小夏掀下帽子,摘掉口罩,臉色憔悴的在江非對面坐下,看樣子似乎也熬了一夜。
江非剛準備開口,便看到小夏那被厚厚的紗布裹著的右手,頓時一怔,“你...你受傷了?”
“沒事兒,小傷。”小夏將手放到桌下的大腿上,然后看著江非,“到底什么事,非要約我出來。”
“小夏哥心里清楚的,而且你既然愿意出來赴約,肯定也是想告訴我什么。”江非一臉認真道,“小夏哥在電話里拼命向我暗示,卻又不敢明說,是因為那個人不僅和我有關,還讓你感到害怕?”
小夏左手握緊面前的茶杯,他低頭看著桌面,眉心緊皺出一個川字,像是還在心里糾結著什么。
“是傅勛嗎?”江非忽然輕聲道,“那個陷害楓哥的人,你覺得是傅勛,對嗎?”
小夏一愣,抬起頭沉聲道,“你既然會這么說,就說明你心里也有這種猜測。”
昨夜事情出來以后,江非不是沒有想到這可能是傅勛從中搞鬼,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種猜測
“我得罪過的人,就只有他這一個。”江非解釋道,“但我現在已經跟他沒有瓜葛了,而且楓哥就是傅勛旗下的藝人,以傅勛的手腕,想要斷送楓哥的事業輕而易舉,不可能費這心思。”
“你確定你跟傅勛真的毫無瓜葛了?”
江非一愣,“話說我好像沒在小夏哥你面前,具體說過我和傅勛之間的恩怨,是楓哥事后告訴你的嗎?”
“葉哥什么都沒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具體有什么恩怨。”小夏道,“我只知道傅勛恨你,連帶著也恨葉哥,而且直到現在,他還關注著你和葉哥的一舉一動。”
江非一臉的難以置信,“為....為什么這么說?”
小夏似乎又為難起來,低頭喝水支支吾吾,江非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臉色激動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你跟楓哥這么多年,難道這時候都不想竭盡所能的幫楓哥一把嗎?”
江非的話令小夏惱火起來,他一把甩開江非的手,怒聲道,“我怎么不擔心葉哥,這些年我把他當我親哥,你呢,你跟我葉哥之后,都給他還有我招來了什么?!”
說著,小夏將那只被紗布裹成白球的手放在了桌上,繼續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請假的原因,知道這是誰打的嗎?”
小夏話說到這個地步,江非也猜的差不多了,他臉色蒼白的心虛道,“難...難道是傅勛?”
小夏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再次睜開雙眼時似乎冷靜了許多,他淡淡道,“那天我拿著你的禮物返回劇組,中途被傅勛的手下劫車帶到了傅勛跟前,傅勛問我葉哥和你之間的事兒,這傷就是那時候被傅勛手下砸的.....我當時怕死也怕殘廢,所以....就全交代了。”
江非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