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仰躺在地,嘴角鼻間鮮血直流,他目光迷離,神色恍惚,半睜著眼睛,對著天花板的視線難以聚焦,整個人似昏非昏.....
“讓你一無所有,你念著葉楓眠,讓你衣食無憂,你依舊念著葉楓眠。”傅勛居高臨下的看著半生不死的江非,冰冷道,“看來你們之間不死一個,這聯系是斷不了了。”
傅勛的話令江非頭皮發麻,江非吃力的翻過身,雙手抓住傅勛的西褲,艱難道,“我...我真的知...知錯了,以后不..不敢了...”
傅勛陰笑,“你怎么會不敢呢,倒下時認錯,站起后再犯,你一而再再二三的騙我,挑戰我的底線,真以為這次還能蒙混過去?”
“不...不關楓哥的事,是我,都是...”
傅勛一腳將身前的江非踹到了一旁,然后再走進書房,將里面的電腦和江非的繪畫工具全部摔爛。
再回到客廳時,傅勛就見江非已爬起身,正跌跌撞撞的要往公寓門口跑。
傅勛大步追上江非,扳過他的肩膀,抬手又是一拳,然后抓著江非的一條胳膊將其拖回到客廳中央的地毯上。
“還敢跑!”
傅勛狠狠一腳踢在了江非的小腿上,江非當即痛的叫出了聲,隨之蜷著身體抱著膝蓋,咬著牙淚流不止。
“廢物東西!”傅勛憤聲罵道,“要不是看你跟傅南的那點血緣關系,早讓你以死謝罪了。”
江非擦著擦眼睛,傅勛的毆打與辱罵,也令他蓄積已久的委屈和反抗**逐漸溢出,他緩緩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盯著傅勛。
“怎么?生氣了?”傅勛看著江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眼神,冷笑一聲,“有什么就說,別忍著。”
在經過無數次的心理掙扎后,江非又緩緩低下頭.....就算再怎么想和傅勛撕破臉,都不能棄葉楓眠的安危于不顧。
江非手撐著地面,忍著身上痛楚艱難的爬起身,結果還未完全站起,傅勛一腳踹在他的腰側。
江非身體不穩,又重重摔回了地上。
“想爆發,就別忍著。”傅勛將手指揉出咯吱的摩擦聲,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江非,再次道,“我已決定對葉楓眠出手,所以你不用在我跟前,繼續為葉楓眠隱忍作戲。”
江非驚慌抬頭,“你....你要對楓哥....”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傅勛緩緩道,“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會放過他。”
“可是楓哥什么都沒做錯!”江非幾乎吼了起來,“你有什么沖我來。”
傅勛額前青筋突起,他最恨的就是江非這恨不得替葉楓眠去死的架勢,明明是個貪生怕死,弱到骨子里的廢物,卻隨時能為葉楓眠拋棄自己。
傅勛彎身掐住江非的脖子,直接將身形削瘦的江非從地上提了起來。
江非失去呼吸,雙手奮力的扒著傅勛的雙手,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終于罵出來了。”傅勛此刻也如頭失控的野獸,他獰笑著道,“忍了很久了是吧。”
“畜...生!”江非拼盡全力道,“你去...死...”
傅勛鼻息咻咻,五官憤至扭曲,這一秒仿佛真生出了就這么活活掐死江非的沖動,然而在江非快要窒息過去的時候,傅勛又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將江非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好,很好。”怒到極點,傅勛反而笑了出來,“接下來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