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在公寓待了一整天,坐在畫室內一張畫一條線都沒有畫出來,時不時的拿起手機查看,生怕錯過一個電話一條信息。
江非糾結著該不該主動給傅勛打電話詢問關于傅南的事情,確認一下傅南是否真的還活著。
如果傅南還活著,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和他傅勛的關系也理所當然的到此為止了。
生活陡然間又有了希望,仿佛有一束光近在眼前,不像從前那樣渾渾噩噩,即便悶在公寓一周也無精打采,此時此刻,江非激動的無法冷靜。
傍晚,江非終于控制不住的給傅勛打了電話,無論是結果是好是壞,有個定數總比現在對未知的結果期待又焦慮為好。
然而,電話響到最后自動掛斷,也沒有人接聽。
江非有些泄氣的將手機扔到一邊......以往他給傅勛打電話,傅勛接聽的速度從來不會超過三聲。
江非轉念一想,會不會是因為這會兒傅南在傅勛身邊,所以傅勛已經激動的什么都顧不上了。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這天晚上直到過了零點傅勛還沒有出現,一般過了這個點傅勛有很大概率是不會過來了。
這種情況下,江非忽然對傅南可能還活著這件事,更加確信。
直到下半夜江非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不過早上七點多就醒了,外面的太陽正好,江非決定帶大橘出去曬曬太陽。
想了一天一夜江非也算冷靜了,無論傅勛那邊的動靜如何,他都不能委屈了自己,若傅南真的沒死回來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傅南沒有復活,他也不過是繼續這樣的生活。
反正不會比這更壞了。
江非換好衣服,把大橘放進貓布籠,帶上自己的畫板便準備出門,結果剛打開門,和正準備摁門鈴的吳申迎面撞上。
“吳先生?您怎么.....”說著,江非下意識的探頭看了看外面的走廊。
“傅總并未過來。”吳申一眼看破江非的心思,淡淡道,“傅總命屬下過來向江先生索要三根頭發。”
“頭發?”江非一頭霧水,“要我頭發做什么?”
“抱歉江先生,無可奉告。”
江非也沒有追問下去,畢竟要三根頭發絲兒也不是什么難事。
“哦,那請你等一下,我去浴室找幾根給你。”
“不必,傅總有命令,嚴謹起見,只要江先生當面拔下的頭發。”
“......”
江非隱隱感覺傅勛要自己的頭發是要做什么重要的事,可是......
可是頭發絲兒能有什么作用,一般不都是用來做鑒定的嗎?
傅勛要鑒定什么?
江非從頭發上拔下幾根頭發遞給吳申,吳申接過后將其放進了一只小小的密封袋內,看著吳申嚴肅的模樣,江非直覺這事兒不簡單。
“請問......”江非小心翼翼的問道,“傅勛他在忙什么?”
“抱歉,無可奉告。”
“.......”江非不死心,又問道,“傅南還活著是真的嗎?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到傅勛身邊了,哦對了.....”江非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迅速道,“你們要這頭發是不是給找到的傅南做鑒定?”
也只有這種可能,畢竟傅勛十年未見傅南,且傅南對他那么重要,他又那么謹慎,肯定也擔心自己會找錯人。
吳申沒有回答,朝江非微微頷首,恭敬的道了聲,“告辭。”隨之便轉身離開了。
“誒那....那你們要是真找回傅南了,能告訴我一聲嗎?”
江非站在門口,看著吳申頭也不回的拐進了前面不遠處的電梯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