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鐘,傅勛出現在了江非公寓門口。
傅勛帶了鑰匙,那是他之前住在這里時特意給自己留的,一直放在身上,傅南回來后他本該將鑰匙扔掉,但后來不知怎么忘了。
傅勛也沒想到,這鑰匙居然還有起作用的一天.....
站在門口糾結了許久,傅勛始終無法為自己此刻荒誕的行徑尋出解釋,在處理和江非的這段關系里,他雖然一向只顧自己的喜好行事,可凡事首先都會為自己留住顏面和心氣兒,但此刻若踏入這扇門,傅勛總覺得自己在無形中會虧損些什么。
可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傅勛心想著,那冥冥中自然是有某種原因驅使....
一通糾結之后傅勛大腦依舊有些空白,但把鑰匙插進那鑰匙孔緩緩擰動時,大腦內混亂的糾結逐漸變成緊張的興奮,就像一道道電流鉆進了血管....
傅勛推門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進門后他同樣動作輕緩的把門關上。
寂靜幽暗的空間內,仿佛只剩下傅勛的呼吸及心跳聲....
傅勛打開了玄關處的燈,看著眼前不變的物景擺設,一股久違的熟悉感撲面而來,霎那間傅勛心定了下來.....這公寓,本來就是他傅勛的,那這公寓里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他的。
換了鞋后傅勛朝臥室的方向走去,看著那扇緊閉的臥室房門,傅勛腦海中又閃過江非那修長優美的身影....
似乎在離開自己之后這個男人的日子過的很不錯,以前那病怏怏的臉色現如今都紅潤煥發,連氣質都變得文雅穩重,很難想象幾個月前,他還是個在自己跟前逆來順受的懦夫。
傅勛握住臥室房門的把手輕輕擰動,剛推出一道門縫便嗅到一縷淡香....那是臥房內助眠香薰囊的氣息,混雜著江非身上的沐浴清香。
臥室內的窗戶半開,空氣流通所以香氣清淡怡人,這樣的氣息令傅勛不自覺的想起了與那個男人在這間房內激烈交纏的那無數個夜晚。
喉結下意識的滑動,以往那些香艷的畫面陡然在傅勛大腦內泛濫成災,傅勛呼吸逐漸吃重,只感覺小腹間漲的發疼。
大橘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傅勛腳邊,似乎嗅出了熟人的味道,胖成球的身體貼著傅勛的腳踝上一個勁兒的蹭著,緊接著綿綿的喵叫了一聲。
傅勛擔心大橘吵醒房內的江非,彎身將大橘抱到一邊,并用手指戳了幾下大橘的腦袋,大橘很喪氣調頭回窩里去了,但緊接著傅勛便感覺自己的腦回路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會兒進去,吵醒江非是必然,這會兒竟然還擔心江非被貓吵醒。
傅勛扯了扯領口,松掉了襯衫頂端的兩粒紐扣,想不顧一切的直接推門而入,但心虛作祟,猶豫三秒后又變的鬼鬼祟祟,躡手躡腳。
進門后關上房門,傅勛緩緩走到了床邊....
江非側躺在床上,手臂掖著被子,面朝著臺燈方向,睡的正酣沉。
昏黃的燈光下,江非雋秀的五官顯得恬靜安寧,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撩人的陰影,那兩片薔薇色的唇瓣柔軟似水...
傅勛的視線緩緩向下,最終落在了那一片雪白細膩的頸窩中,大概是睡的不夠踏實,所以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里面精致削挺的鎖骨。
如果這會兒直接爬上去吮兩口,那滋味肯定....
傅勛在床邊坐下,喉嚨里發出燥熱難耐的吞咽聲,看著眼前的溫香軟玉,傅勛只覺有無數只螞蟻在血管里瘋狂竄動,大腦也恍被架在火上烘烤,又漲又熱。
如有一股熱氣膨在胸口欲爆發,傅勛大腦一陣陣的放空,最后他忽然站在身,動作迅速的褪起身上的衣服,上身的外套和內衫,直接抓著衣服底擺一把從頭頂全部褪下,然后又低頭麻利的解著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