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午夜,但醫院周邊許多小飯館都還在營業中,江非帶著傅勛,兩人步行從醫院來到附近一家小吃店。
店面很小,但好在里面干凈整潔,江非和傅勛在一張餐桌前坐下,兩人各點了一碗餛飩面,面上多放了幾片醬牛肉。
很難得的,終于跟江非有了一個平和相處的氛圍,傅勛自然想要趁勝追擊,在江非心露空隙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其一舉拿下。
“一個多小時前,在你陪伯母的時候,我跟小南打了電話。”傅勛輕聲道,“我把我內心真正的想法告訴了他。”
“真正的想法?”江非不明所以的看著傅勛,“什么?”
“就是我最愛的人,是你江非這件事。”
傅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令江非失去了鎮定,江非目光窘迫,不知所措的看著桌面,手在桌下緊緊抓著大腿,半響才牽動嘴角極不自然的笑道,“你...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說這種話。”
“這是實話,為什么不能說。”傅勛輕聲道,“喜歡你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江非臉頰發燙,但又不想被傅勛看出什么,便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低頭喝著。
“你不想知道小南他什么反應?”傅勛又道。
江非低頭繼續喝茶,含糊不清道,“沒....沒興趣。”
傅勛看得出江非的緊張,不禁輕笑,“他早知道我對他的感情是兄弟之情,所以并沒有失望或難過,他祝福了我,并替我高興。”
江非輕抿著嘴唇,心底緊繃的一根弦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松緩。
“哦。”江非故作不禁意的應了一聲。
“小南他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想做策劃。”傅勛輕聲道,“江非,你覺得呢?”
“咳咳咳....”
江非被水嗆的直咳嗽,好不容易緩過神,又氣又急的瞪著傅勛,“我...我什么時候答應跟你結婚了,你....你別得寸進尺。”
“嗯。”傅勛很坦然的點點頭,“那我繼續努力。”
“努力個鬼!”江非沒好氣道,“再努力我也不會....”
江非話還沒有說完,飯館老板娘端著兩碗餛飩面上來了,這么一中斷,江非后面的話也就默默咽了回去。
吃完從飯館出來,已經夜里零點多了,江非讓傅勛回去,但傅勛執意要留下來陪江非,最后在江非勸說了,傅勛勉強在醫院附近的賓館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傅勛早早就過來了,特意給江非帶了早餐,還是江非特別愛吃的紅棗糕。
傍晚六點多鐘,江非的母親向曉從昏睡中緩緩睜開了雙眼,江非激動的熱淚盈眶,幾名醫生圍著江非母親檢查,江非一直站在病床邊默默的擦著眼淚。
傅勛站在靠門口的地方,在人縫中看到了病床上的女人,此刻半睜著雙眼,極其虛弱。
如今面對這個女人,除了憎恨,傅勛沒有任何其他感覺,而關于養母傅秋婉的死,他也有太多的疑問想從這個女人的口中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