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曉扭頭看著窗外,目光悲沉,“我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她永遠離開了我的家庭,我的丈夫也回了頭,可我沒有想到,她私下一直沒有跟我丈夫斷掉聯系,我丈夫出差到每個城市,她都會跟著,而我再次找到她時,她卻跟我說,她忘不掉我丈夫。”
向曉轉頭便對上了傅勛凌厲陰冷的眼神,只是苦笑了一聲,“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她為在你面前維持自己賢母的形象,肯定不會實話實說。”
傅勛并沒有急于反駁,只是冷冷道,“繼續。”
“就這樣,無論我怎么勸說,傅秋婉都不肯離開江海宗,江海宗也在敷衍著我,表面說著會改過自新,但私下一直背著我與傅秋婉聯系,那個時候,我整個人就處在崩潰的邊緣,抑郁絕望,如果我那個時候能想開點,不是總想著挽救這段婚姻,而是直接與江海宗離婚,也許我最后也不會變成一個瘋子....”
向曉端起桌上的茶杯,低頭看著茶水中自己衰老的面影,“后來江海宗的公司出現經濟危機,我求我娘家拉他一把,那個時候我也正好懷上了小非,因為這樣,江海宗才再次悔過自新,他跪在我面前向我發誓,從此只對我不離不棄。”
向曉自嘲似的笑了兩聲,“我相信了,并且在他這個謊言中過了五年,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要跟我離婚,我才知道這五年他和那個傅秋婉依舊在一起,他是為了娶她才要跟我離的婚,而我那時候也才知道,他和傅秋婉已經有了一個出生一年多的兒子....”
后來向曉和江海宗便開啟了無盡的糾纏和爭吵,那個時候江非也不過才四五歲,懵懵懂懂的從父母的爭吵中知道他們要分開,因為自己父親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向曉無法忍受自己這樣被江海宗和他的情人欺騙,即便她對自己和江海宗的這段婚姻已經死透了心,她也不想將自己的位置拱手讓給傅秋婉,不想成全這兩個傷害她的人。
之后的幾年,向曉借著娘家的勢力,一直穩坐江家女主人的位置不肯離婚,用盡一切辦法阻止傅秋婉上位,然而那幾年向曉過的并不好,來自自己丈夫和情人的刺激從未間斷過,更甚有面對丈夫情人當她面逼宮的場景。
被仇恨與不甘吞噬了理智,向曉的精神也在這樣的重壓下,開始變的紊亂異常。
“后來我又懷孕了,江海宗又開始對我好,也許是冷落了傅秋婉,讓她感到轉正無望,所以她打起了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向曉聲音低啞,“她電話約我見面說要向我懺悔,等我到了她說的地方,卻被一個醉漢打倒在地....我孩子沒了,那個醉漢被抓,擔下了全部罪名,說是醉酒無意,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在確認了我的名字之后才動的手。”
傅勛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冷冷道,“所以你覺得那是我養母安排的人?”
“除了她沒有別人。”向曉的情緒變的有些激動,“她約的地方,她又那么恨我,而且在事后她甚至不承認有約過我,連她聯系我時用的電話都成了空號。”
傅勛臉色陰冷,沒有說話。
向曉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低聲道,“所以后來,我收買了照顧她的保姆,之后的一切,你應該都調查出來了.....她去世之后,我跟江海宗坦了白,他差點殺了我,但他為了自己的公司和名譽,替我瞞下一切,并提出要把傅秋婉的孩子接到江家來養的要求....”
向曉說完,端起桌上的茶喝盡,眼中淚光閃爍,最后閉目凄笑,“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最寶貴的時間,花在與那對男女的糾纏中,不值,真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