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么,只是覺得傅震命不久矣,這些事告訴你也無妨。”
傅深澤微笑著,似乎并沒有傅勛所認為的,想撇清責任的意思,然而傅勛心里很清楚,傅深澤不會無緣無故告訴他這些,即便傅震的位置從來都是留給自己的,傅深澤也不會輕易配合傅震的這個決定。
他怎會甘心未來被自己踩在腳底。
“那照你這么說,傅震的位置一直都是留給我的?”
“是。”
“那四叔可會遵從父親的這個決定?”傅勛別有深意道,“不會再暗中使絆?”
傅深澤高深莫測的笑道,“這可就要你自己判斷了。”
兩人所坐的餐桌旁,是一面巨大透明的落地窗,一轉頭便能看到樓下對面的商店,此時此刻,剛買完東西的江非就站在商店門口,一手提著只紙袋,正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不時的抬頭看向對面餐廳的二樓,但因為光線原因,他只能看得見一面反光的玻璃,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
“為了他殺掉了塞利,值得嗎?”傅深澤看著不遠處的江非,淡笑著問道。
“你既然這么說了,那傅震想必也一清二楚。”傅勛面色平和道,“我和江非的相處,大概一直以來都是透明的。”
“但我看你似乎并不慌張,是打從心里覺得,傅震一定會同意你這和那家伙的婚事?”
“他是否同意,都無所謂了不是嗎?畢竟只剩下不到三月的壽命,他一死,還能再決定我的事?”
傅深澤輕笑一聲,“我不知你是裝的,還是真被感情沖昏了頭,我所傳達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當然清楚,只是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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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非遲遲等不到傅勛,便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并給傅勛發了一條信息,過了十多分鐘后,傅勛才過來。
“你四叔一點都不像壞人。”
傅勛一坐下,江非便忍不住笑道,“你跟他坐一塊,反倒你更像是反派。”
傅勛看著江非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是一只笑里藏刀的狐貍,別上了他的當。”
“你怎么了?”江非微微傾身,皺著眉疑惑的看著傅勛,“感覺你臉色不太好?”
傅勛笑了笑,“沒事兒。”
這時,江非把剛才買的“禮物”放在了桌上,順著桌面推到了傅勛身前,笑著道,“打開看看。”
傅勛打開后,發現里面竟是一只銀色的打火機,奢侈名牌,做工精致,一看便價值不菲。
傅勛拿起放在指間把玩,開玩笑似的問道,“這次看著不像十九塊九了。”
“當然不是,花了我近一月工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