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好整以暇的彎起唇角,“顧隊這是怎么了,物傷其類么”
顧鄢渾身一僵,手指貼在滾燙的鍋邊上被燙的通紅都沒有察覺,還是白萄把他手打開,道“老大你手不要啦”
頓了頓,又說“我沒文化,老大,物傷其類是什么意思”
姜歲笑盈盈的撐著下顎,偏頭看顧鄢,那雙眼睛里映出暖橘色的跳動的火光,忽明忽暗的光亮里他五官仍舊秀美的的無可挑剔,仿佛造物主最滿意的杰作。
“是啊,
顧隊。”姜歲輕聲問“這是什么意思呢”
“”顧鄢鐵青著臉把煮好的面撈起來,倒掉水開始放油煎肉片,怒道“你隊長我難道就很有文化嗎”
白萄“說的也是哦。”
夜幕如期降臨,周遭響起昆蟲的鳴叫聲,偶有晚歸倦鳥撲騰翅膀穿行林野,往常這時候隊里的人還會說說笑笑,插科打諢,但今天因為常致的事情,安靜的不行。
律師一直盯著昏迷的常致,企圖從他身上找到異變的跡象,寧問瑜勸他過來吃飯他也不肯,也就只好隨他去了,姜歲全然不在乎這些事,吃過東西洗漱后,便窩在車后座上睡覺,一點都不擔心常致的死活。
顧鄢想到那四個字。
物傷其類。
如果某一天,他也失去了利用價值,會和常致落得同樣的下場么
顧鄢慢無表情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現在應該做的是徹底遠離姜歲,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將人帶回基地,之后的事情就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但
顧鄢拉開車門,看見姜歲蜷縮成一團。
他似乎總是很沒有安全感,睡夢里也要將自己抱住,明明只要他愿意,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保護他。
顧鄢伸出手,想要觸碰他柔嫩的臉頰,最終卻只是將毯子拉上來,嚴嚴實實的給他蓋好,沉默的離開了車廂。
變故發生在凌晨三點,除了守夜的駱思恒,還有盯著常致不肯睡覺的律師,所有人都睡著了,駱思恒原本百無聊賴的在自己跟自己下井字棋,忽然聽見細微的動靜,起初他以為是飛鳥走獸,但那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駱思恒立刻握著槍站了起來,警惕朝四周看去,而后他就看見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無數流著涎水的喪尸,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操”駱思恒大叫一聲,飛快的按響報警器,尖銳的聲音響徹寰宇,其他人很快被驚醒,駱思恒罵道“他爹的這鬼地方怎么會出現喪尸圍城這種奇觀啊別告訴我喪尸大半夜來這里搞團建啊”
白萄睡眼惺忪的罵街“啊啊啊啊啊小駱哥你別說了,要它們是來搞團建的咱不就是它們桌上的菜嗎”
寧問瑜喃喃自語“上次見到這壯觀的景象還是剛從老家逃亡的時候”
“都他媽的別感慨了。”顧鄢一個用力跳上車頂,“這么多要挨個挨個兒的殺,我們累癱在這里都做不到,大白找幾個地方布置炸藥,直接給它們轟成碎片”
白忱霖領命立刻行動,其余人不斷擊殺逼近的喪尸,一直到收到白忱霖的信號,顧鄢才利落的捅了自己肩膀一刀,聞見鮮血味道,喪尸更加狂暴,駱思恒吼道“還得是我老大真漢子,真男人就要面不改色捅自己兩刀,這么多喪尸您要是殉了撫恤金能給我不”
顧鄢一把按住駱思恒的肩膀,眼也不眨的捅他一刀“費什么話,你也有份兒。”
駱思恒發出殺豬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