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抬手想要推開姜辭鏡,卻被姜辭鏡抓住了手指,以一個強硬的姿態將他的手抵在門板上,跟他十指相扣。
吞咽不及的唾液順著唇角滑落,滴在不停起伏的胸口,姜歲的整個口腔都被另一人不講絲毫道理的占領了,那人還要惡劣的去吻他的唇瓣,咬他的舌尖,舔他的上顎,似乎任何一處軟肉都是他要君臨的領土,要將這片領土上的子民訓誡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別的想法。
之前跟元嶼吻的時候,姜歲沒有感受過這種整個人都要被吞吃入腹的絕對占有和控制欲,他眼睫都被淚水濡濕了,但又因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忍著不哭,他覺得自己要喘不過來氣來了,小聲求饒“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姜辭鏡貼著他的唇角喃喃,到底是松開了他,讓他有了短暫的順暢呼吸的機會。
姜辭鏡去吻他的眼睛,溫熱柔軟的舌尖慢慢卷去晶瑩微咸的淚水,姜歲眼皮不停的發抖,終于忍不住哭了,“姜辭鏡,我討厭你”
“嗯。”姜辭鏡又吻了吻他的脖頸,沿著那優美的曲線吻到他耳根敏感至極的肌膚,姜歲腳趾都繃緊了,驚叫道“好癢不要”
姜辭鏡不僅沒有停止,反而順著他的耳廓輕吻,像是他平時在策劃案上修修修改改般從容不迫,恍然間姜歲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張白紙,姜辭鏡可以在上面涂抹任何的色彩留下任何的字跡。
這個聯想讓姜歲更加恐懼,他狠下心,抱住姜辭鏡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他沒有什么經驗,只是
本能的含住姜辭鏡的唇瓣,姜辭鏡卻受了很大刺激般,非常用力的抱住他,按著他后頸加深這個吻,帶有最原始的欲望與野性,將一切訴求就那么明目張膽的顯露出來,那張虛偽的、屬于兄長的皮囊終于徹底撕裂,露出壓抑了多年的恐怖姿態。
“哥這里好涼。”姜歲艱難的說“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姜辭鏡抱起他,幾步走到了床邊,姜歲坐在他腿上,借著睡眠燈可以清楚看見姜辭鏡的臉。
除了眉眼間多出來的幾分兇狠,其實和平常沒有區別,可姜辭鏡探進他睡衣的手,又揉捏的那么用力。他忍著那種酥麻和疼痛,把姜辭鏡推倒在床上,生澀的舔了下他的喉結。
“姜歲。”姜辭鏡聲音喑啞,他渾身肌肉都繃緊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幾跳,“別給自己找麻煩。”
姜歲沒聽,他又在姜辭鏡心口吻了吻,這次姜辭鏡有一瞬失神,姜歲立刻抓住機會,轉身就往外面狂奔,他瘋了般逃出房間,又立刻將門從外面鎖上,不敢有片刻逗留的往樓下跑。
姜辭鏡瘋了他肯定是瘋了
一路跑下樓,姜歲知道姜辭鏡一定會追上來,他來不及多想,瘋狂敲謝燕至的房門,還好謝燕至開門很快,姜歲立刻鉆進去,把門關上,喘著氣對謝燕至說“待會兒待會兒姜辭鏡要是來找我,你就說,沒有看見我,知道了嗎”
謝燕至一頓。
姜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么糟糕的樣子。
黑發凌亂,眼尾發紅,還帶著水光,唇周都暈出了淡淡的紅色,還有些腫,一看就是被人用力吻過,雪白修長的脖頸上印著深淺不一的痕跡,黑色睡衣也被揉的皺皺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著急,鞋都跑掉了一只,白皙的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蜷縮。
“謝燕至”姜歲不知道他發什么愣,他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嚇得一抖,急匆匆道“我剛跟你說的聽見沒”
“聽見了。”謝燕至道。
姜歲松了口氣,三兩步爬到謝燕至床上,藏進亂糟糟的被窩里,大氣都不敢喘。
他縮在還帶有謝燕至體溫的被子里,越想越委屈。
姜辭鏡好端端的發什么瘋以前要是有人敢這樣對他,他肯定立刻就去找姜辭鏡告狀了,但現在是姜辭鏡欺負他,他總不能去告訴爸媽說姜辭鏡強吻他吧
此時不輕不重極有禮貌的三聲敲門聲響起,謝燕至道“誰”
“是我。”姜辭鏡聲音沉著冷靜。
謝燕至把門打開,問“大哥,這么晚,找我有事”
姜辭鏡視線在他房間里梭巡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道“沒什么,只是姜歲做了噩夢,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你有看見他么”
“沒有。”謝燕至毫無破綻的回答,“要我幫忙一起找嗎”
“不用,你好好休息。”姜辭鏡頷首,“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關上門,謝燕至推著輪椅到了床邊,姜歲從被子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