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孟令秋打發走,自己趕緊去找岑霽就他肚子里那點墨水,能取出什么像樣的字來這事兒還得找岑霽才行。
一路到了觀心洞,姜歲進去就見岑霽正在寒玉床上打坐,之前與申屠諭的對決,申屠諭受了重傷,岑霽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回來后便一直在此處調理。
感知到洞
里來人,岑霽睜開眼睛,“有事”
姜歲看見那張寒玉床,抿了抿唇角,岑霽道“洞中幽寒,出去說。”
“沒事。”姜歲搖搖頭,將孟令秋的冠禮之事跟岑霽講了,岑霽“你下山找個算命先生,兩文錢就能為你引經據典,取出不下十個來。”
姜歲眼睛一亮,覺得岑逢笙不愧是岑逢笙,這都能想出來,但很快又遲疑道“我聽說掌門名下,有許多弟子的表字都叫什么英啊杰的”
岑霽頷首“佟宿恩跟那些算命先生有長期合作。”
姜歲“。”
“那還是得自己想一個。”姜歲說“否則知道我不用心,那小兔崽子又要鬧。”
別人鬧騰可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但孟令秋鬧騰可是能把他抓回去關十三年的
姜歲抓住岑霽的手輕輕晃了晃,“岑逢笙,你幫我想一個。”
“不。”岑霽淡聲道“我不喜你這徒弟。”
姜歲抱住他脖頸,在他下頜親了下,“求你了。”
“不。”
姜歲直接含住了他的喉結,感覺到對方的后頭在飛速滑動,他輕輕咬了下,聲音更輕更軟“岑逢笙,求你了。”
“知道了。”岑霽聲音啞了幾分,他把姜歲打橫抱起來往外面走,姜歲“去哪兒”
“靈泉。”
姜歲疑惑“這會兒去靈泉作甚”
“幫你調理經脈。”
姜歲“”
他立刻掙扎著要下去,紅著臉道“岑逢笙,這可是大白天”
“無人會來打擾。”岑霽抱著人走路也四平八穩,很快就到了靈泉旁,梨花飄搖滿地幽香,姜歲泡在溫熱的池水里,黑色的長發全部被打濕,更顯得皮膚雪白。
他被岑霽抱在懷里,水浪翻涌,水花四濺,姜歲受不了的去咬岑霽肩膀,牙齒刺破皮膚,鮮血汩汩溢出,岑霽卻毫不在意,撫摸他后頸,一向清冷的嗓音似乎也被這氤氳著霧氣的池水熏的帶了幾分暖意“別浪費,喝下去。”
姜歲滿嘴都是血腥味,直皺眉頭,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但還是咽了下去,畢竟半仙之軀的血液,如此滋補圣品,旁人求都求不來,岑霽卻任他吸吮。
遠山籠上輕嵐,層林染上夜露,最后一縷落日的余暉也散去,姜歲秀美的臉部輪廓被鍍上一層清冷的銀光,纏綿月光落他身上,好似為他披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薄紗,他仰起頭似乎想要看清遠天的星辰,卻又被岑霽拽回污濁紅塵。
姜歲臉上全是淚痕時,岑霽才終于將他放在了池邊,吻了吻他通紅的眼角,道“我方才忽然想到對你修為大有裨益的的東西。”
姜歲永遠也逃不開增進修為的誘惑,明明剛剛還哭著說以后再也不要理岑霽了,這會兒人家一句話,他又趕緊去問“什么很有用嗎”
“不太確定,沒有驗證過,也不好詢問旁人的經驗。”岑霽蹙眉道。
姜歲“你說說看。”
岑霽很認真的說“十滴血一滴精,聽過么”
姜歲“”
姜歲一腳踩住岑霽的腦袋,將他摁進了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