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好像誤會了什么。”夏油希望沒理會還僵立在原地的祈本里香,他微微側頭,對著一旁悄悄冒出來的大嘴花說道。
由花御詛咒種子催生出來的大嘴巴“咔吧咔吧”,無法像花御那樣將自己的意識傳送進夏油希望的腦袋里,它只能發出這樣無意義的聲音,以示另一端的花御在聽。
夏油希望摸了摸下巴,回憶著乙骨憂太使用咒術迷惑住白發老頭的場景,他的眼睛沒有六眼好用,但在直死之魔眼狀態下,除了能看到死線以外,咒力的流動也格外清晰。
在使出那個咒術的那一刻,他和白發老頭身上咒力的流動速度和震動頻率,達成了一致。
模仿
哇,這小猩猩,身上有點東西啊。
為免夜長夢多,白發老頭給乙骨憂太身上多疊了十幾層的咒術,又將地下室的大門仔細鎖好,外出一趟,回來的時候,身后跟了十個被迷惑了心智的小孩。
白發老頭向來謹慎,即使自覺對付小孩子這種生物熟練至極,也多是采用穩扎穩打的方式,隔一天或是幾天拐一兩個,湊夠一次的交易量后聯系那個組織的接頭人,然后離開這座城市,隨機選擇另一座城市繼續自己的誘拐道路。
但這一次,白發老頭有些急躁了。
他想要盡快替大孫子處理掉沒有必要的牽絆,索性來一把大的,一口氣又拐十個孩子,湊夠一次交易的量。
這一次的孩童失蹤案鬧得果然夠大,一向求穩的當地警署都封鎖了交通要道,嚴查過往車輛。丟了孩子的家長惶惶不安,媒體大肆報道,仙臺市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在客廳里看著電視播報實時新聞,嘿嘿地笑著。
即使是弱小如他,也是擁有特殊力量的術師,應付那些腦袋遲鈍的警察,再簡單不過。
咒術師和普通人,到底是不同的。
秉承著身為咒術師的優越感,白發老頭舒舒服服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笑看仙臺市的風風雨雨,全然不知有人正在偷他的家。
地下室中,夏油希望搗著耳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不耐煩,他有些暴躁地對著墻角處的大嘴花說道“不行了,老子受不了了”
這群小猴子,哭哭哭的,吵死他了
現在的夏油希望格外想要回到一個小時前,將那個信誓旦旦跟花御畫下大餅,要闖入人販子大本營,狠狠地折磨那群人的身心來汲取負面情緒養傷的自己敲暈。
裝病裝上癮了是不是,你自己有傷沒傷自己沒譜嗎
這個有什么好玩的,這個真沒有什么好玩的啊。
一想到之后要跟這群小猴子一起被賣、一起被送入人販子大本營,夏油希望眼前就是一黑。
夏油希望好后悔。
但要是跟花御說放棄這個混入計劃,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哪里輸了。
不想輸,但是真的好吵。
這群小猴子,
一開始是嚎啕大哭。被夏油希望兇了一次后,就開始抽抽噎噎地哭,煩得要死。唯一沒有哭的是祈本里香,因為她在地下室里到處翻撿,對著地下室大門的門鎖比比劃劃,顯然沒有放棄自救的可能。
但是,她也很吵。
因為她一直在不斷地重復說道“憂太,等我,我一定會救出憂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