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往夏油希望的手機上打了個電話。
鈴響三聲,電話接通,話筒那邊傳來蔫耷耷的聲音。
媽媽
夏油杰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之前還想收拾崽子的心頓時去了七分,就連五條悟的表情都跟著嚴肅了起來。
“希望,你在哪里”夏油杰沒有急著問這孩子怎么了,先問地點,他們立刻趕過去。
對面的夏油希望繼續蔫耷耷地報了個地址,然后就默默掛掉了電話。
“不對勁哦。”五條悟摸了摸下巴。
“像是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夏油杰將手搭在五條悟的肩膀上。
瞬移和坐咒靈飛過去,哪個快
夏油杰投瞬移。
五條悟反手摟住夏油杰的腰,他估算著那個地址距離米花町的距離,發動了術式。
夏油杰和五條悟在東京港區六本木的一棟廢棄大樓上找到了他們家的崽子。
本就才一米二的可憐小身板,往角落里一蹲,雙手抱膝埋臉,整個人就是小小的一團,遠遠瞧著就便覺得可憐兮兮的。聽到瞬移時的音爆聲,那小可憐再一抬臉,好么,花貓似的黑一塊灰一塊的,往日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這會兒已經委屈成了蛋包眼,紅紅的,還水汪汪的。
五條悟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雖然他習慣逗貓崽子,每次都要將人氣得炸毛嗷嗷叫,然后委屈地往杰的懷里撲,但小委屈和真委屈之間的區別大了去了
誰欺負他和杰的孩子
一向喜歡逗弄夏油希望的五條悟都是如此,更別說一直都是個“好媽媽”的夏油杰了。
“希望。”夏油杰立刻走過去,抱住這可憐巴巴的崽子,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剛從醫務室病床上醒來時的樣子,一句話形容,就是委屈死了。
“出了什么事了”夏油杰的聲音隱隱透著戾氣,“誰欺負你了”
“嗚哇,媽媽”夏油希望抱住夏油杰的腰,委委屈屈地掉了幾滴眼淚,哽咽著將自己被腦花耍了整整三次還從他手上逃掉的事情說了一遍。
跟之前假哭裝委屈騙媽媽同情不同,夏油希望這一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也委屈極了。
腦花,簡直就是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他活這么大,哪怕差點死在舊陽炎村,也沒有眼睜睜看著那顆腦花從他眼前溜走三次來得打擊大。
它怎么就這么能跑
它怎么就這么能跑啊混蛋腦花
系統顯示的經緯度坐標都清空了,這意味著它最后一次逃跑,一下子竄出500公里外,系統無法繼續鎖定它了。
嗚嗚嗚,好不甘心,希望大人怎么這么沒用,連一顆腦花都逮不住嗚嗚
夏油希望這會兒情緒有些崩,一半是委屈的,另一半是羞愧的。
連一只腦花都逮不住,丟了媽媽的臉,他怎么好意思繼續做媽媽的心肝寶貝啊
“長嘴的腦子咒物,還是特級”夏油杰一邊安撫崽子,一邊分析情報。一聽是特級咒物就明白自家崽子對它窮追不舍的原因,前陣子切宿儺手指切開心了,所以遇到特級咒物想要切開攢特級咒靈,也很正常。
他要是有直死之魔眼,他也弄一堆特級咒物切,給自己切出一個特級咒靈大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