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才朝他弟喝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報仇報仇,還想不想去云巔了”
“哥,我要去云巔。”王柱生立即反應過來。
王成才撕扯膠帶時,王柱生就對沈蜷蜷得意地笑“我哥來接我了,我可以出去了,我要被選到云巔去,你就被捆在這里。”
沈蜷蜷朝著房頂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去云巔。”
“王成才,王成才,幫我們也解一下吧,幫我們也解一下吧。”那兩名大班生一直在央求。
“等等。”王成才滿臉是汗地喘著氣“我把我弟的解了就給你們解。”
王成才剛將王柱生身上的膠帶都撕掉,便聽到操場上隱約傳來嗡嗡哭聲。他連忙沖到門口,扒著門縫往外看,看見兩名軍官正在陳榕的陪同下走向福利院大門,其他學生都看著他倆背影在傷心地哭。
王成才果斷轉身,拖起還在對沈蜷蜷顯擺的王柱生去了墻邊,將他舉高到窗戶旁“快爬上去。”
“王成才,王成才,幫我們也解一下,幫我們也解一下呀。”兩名大班生見狀,立即大聲哀求,有一個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來不及了。”王成才也在往窗戶上爬,“他們都走了,來不及給你們解。你們等下次吧,反正他們過一段時間又要來。”
“王成才,王成才”
王成才翻上窗臺跳下去,再接走騎在窗欞上的王柱生,砰一聲關窗,人影迅速消失在窗戶外。
沈蜷蜷愣愣地看著緊閉的窗戶,又看向兩名正在傷心哭泣的大班生。
“云巔不好的,云巔沒有什么好,全是房子,很擠很擠的房子。如果我們現在是在云巔,這根柱子上都要捆十個人,你踩我的腦袋,我踩你的腦袋。”沈蜷蜷忍不住出聲安慰。
一名大班生抽搭著道“你又沒去過云巔,你知道什么胡說八道。”
“我沒去過云巔,但是我哥哥在云巔呀,他給我講的,他說云巔一點都不好。你們去了云巔,被那兒福利院的管理綁在柱子上,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了,你們腦袋上都要踩兩個人。”
大班生們懶得再理他,只各自傷心地哭,將眼淚蹭在肩頭上。
兩名軍官站在福利院大門口,其中一名要笑不笑地看向陳榕“已經好一段時間了,都沒有一個孩子進入分化期”
陳榕嘆了口氣“我們院里的工作人員都是普通人,沒有哨兵向導,就算有小孩進入分化期也不知道,你們剛檢測過,他們有沒有進入分化期,總比我們清楚。”
“這可有點奇怪了。”軍官搖搖頭。
陳榕笑道“難道我們還能查出來哪個孩子進入了分化,然后將他藏起來作為福利院管理,我們也是真心希望這些小孩兒能過得好,能去云巔是他們的福氣,我們巴不得他們個個都分化,個個都去云巔。”
正說著,前方大路上出現了汽車聲,
幾人都看了過去,看見駛來的是福利院的面包車。
陳榕臉上終于露出輕松的神情,暗暗松了口氣“福利院的車,是院長回來了。”
面包車在軍車后方停下,劉院長面帶微笑地下車,和兩名軍官打了招呼。
“劉院長,我剛還在和陳管理長說這事,為什么福利院這段時間都沒有小孩進入分化期”一名軍官問道。
劉院長笑瞇瞇地擺手,說辭和陳榕一致“我們全院都是普通人,小孩們有沒有進入分化,只有你們才知道。”
“全院小孩都參加了篩查嗎剛才有沒有沒來集合的”軍官問陳榕。
陳榕還沒回答,劉院長道“要不兩位返回院里,讓孩子們再集合檢查一次你們也把全院各棟樓各個角落都找一下,這樣大家都放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