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涯停下腳步,目光在兩人間迅速來回。
云拓緊繃著臉,蕭銳已站起了身,目光里充滿怒氣,神情也更加冷厲。
“云拓哥”
“云拓,你究竟把我當做什么”
褚涯剛開口,聽見蕭銳的聲音后又立即閉上了嘴。
“你每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走就杳無音訊。我去云巔找你的時候你說的什么既然你只是玩玩,以后也不會再來見我,可現在為什么又出現我面前”蕭銳發紅的眼睛緊緊盯著云拓,很輕地吐出幾個字“你憑什么”
“你又憑什么不讓我走”云拓啞聲問。
褚涯沒想過要聽二人的隱私,內心雖然震驚,卻也覺得尷尬。他面上不顯,心里著實慌亂,只覺得不能站在這里繼續聽,便轉身走向房門。
但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蕭銳道“憑我是你的哨兵。”
褚涯聽聞這一句,驚得腳步一絆,差點撞上旁邊的立柜。
憑我是你的哨兵
你的哨兵
褚涯慢慢轉過頭,滿臉驚愕地看著兩人。
他學過的那點哨向知識里,知道向導在第二次分化時會進入結合熱,代表身體和精神域都已經做好了和哨兵深度結合的準備。
他還知道凡是已經歷過第二次分化,也就是經過最終突破的向導,在度過結合熱時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和哨兵深度結合,二是使用抑制劑。
褚涯從未聽云拓提及過他的哨兵,只知道他是在一次任務過程中完成了二次分化。
他曾好奇地向母親打聽過云拓的哨兵,母親含混地說了句沒有什么哨兵,他繼續追問,便讓他回屋復習功課。
所以他一直認為云拓沒有哨兵,想不到他不但有,而且那人還是蕭銳。
褚涯還在震驚中,蕭銳已站在了云拓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聲音低啞卻帶著怒氣“結合熱的時候就來找我,和我睡上一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次又在玩什么花樣覺得折磨我很有意思還是又要結合熱了,來找我睡上一覺”
蕭銳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褚涯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清楚這兩人究竟知不知道他還在屋子里,就當著他的面什么都在說。他對于這些只是似懂非懂,也從沒人在他面前說過這樣露骨的話,只羞臊到手足無措,熱浪轟地燒過臉和耳朵。
云拓扭頭甩開蕭銳的手,蕭銳又以一個擁人入懷的姿勢,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后。
褚涯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面紅耳赤地轉身,立即就要去開門,但蕭銳咬牙切齒的聲音卻還在往他耳朵里鉆現在又想走,把我當做什么人形抑制劑云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2”
“放開別逼我動手”云拓低喝。
蕭銳將他緊緊禁錮在懷里,姿勢曖昧,語氣卻透出森然寒意“我上次就說過,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會再放過你。”
褚涯的手摸上門把手,卻又覺得這兩人會不會打起來。他對云拓的擔心壓過了羞臊,轉頭往后看,正好對上蕭銳看過來的視線。
蕭銳看著手足無措的褚涯,突然問“你是他弟弟,那你來告訴我,他把我當做什么”
“蕭會長,你們的事不要問我。”褚涯側頭閉了閉眼,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我還是個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