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會醫生用消毒水沖洗他的左臂,讓那傷口形狀呈現得更加清晰。褚涯離得并不遠,可以看見那胳膊上只有一塊很小的紅痕,若隱若現地滲出紅絲。
雖然那傷口很小,但正是因為受創面積小,才不會被咬后立即異變,而是有最長七天的潛伏期,所以幫派醫生檢查得非常仔細。
整個庫房的人都屏息凝神,只等著幫會醫生的檢查結果,空氣似乎都因為這緊張氣氛而變得有些粘滯。
“這傷口不能確定是被喪尸咬的還是在什么地方給蹭傷了,先暫時隔離觀察吧。”幫會醫生謹慎地道。
庫房左邊有一群忙碌的幫眾,已經用鋼材搭建起了幾間小隔間,還在繼續往旁邊搭建。大漢轉過身,蒼白著臉,卻一言不發地走向了隔間。
“沒事的,我剛才和你在一
塊兒,沒見著你被喪尸咬。”有人朝著他大喊。
我也在你旁邊,等你七天后出來喝酒。還有人高舉起一個瓷壇這是我用桑果自釀的酒,什么東西扔掉我都舍不得扔這個,等你出來后再開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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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朝著人群拱了拱手,繼續走向隔間。
人群里很快又響起了幾道或緊張或惶恐的聲音。
“我身上有傷,我不知道那是喪尸咬的還是碰傷的,醫生你幫我看看。”
“我胳膊上也有,我不記得我被喪尸咬過,還是看看穩當,我可不想當那禍害。”
這些人自覺走出人群,讓幫會醫生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其中有名四十來歲的大姐,從檢查開始便一直在痛哭,哭到似要暈厥,卻也在幾人的攙扶下走向了隔間。
被喪尸疑似咬傷的人約有四十多名,隔間還沒搭建完成,他們先站去無人的角落,每搭好一間,便有人自覺走了進去。
“被子,我這里有被子,只在醫院里鋪了兩天,你不嫌棄就躺一躺,比睡在地上強。”人群里有人抱著自己的被子往外擠,再交給前方幫眾,讓他們拿去隔間。
“我這里也有被子。”
“我有毛毯,也給他們拿去。”
等到將被疑似被咬傷人員安置好后,蕭銳拿著擴音器站在了人群前。
“短短幾日,我們臨亞城失去了百萬人,四處都被喪尸圍困。雖然這里從來沒有安穩過,但這是我們的城,我們的家,我們絕不允許云巔踏足,更不允許他們來屠戮外面那些喪尸都是一條條人命,是云巔在我們這兒欠下的人命那百萬人的仇,我們要向云巔討還,要讓云巔血債血償”
蕭銳雙目通紅,每一個字都帶著恨意從齒間迸出。倉庫內所有人都在跟著嘶吼,就連呂子時和葉宏闊也在振臂高呼“殺把云巔的人殺光”
“殺上云巔,把他們的人全部殺光”
“要讓云巔血債血償”
“我們要報仇,要讓云巔遍地喪尸,讓他們嘗嘗喪尸的滋味。”
“把云巔所有人都殺光,用他們的頭顱和鮮血來祭奠我們臨亞城”
褚涯看著那一張張滿是憤怒的臉龐,聽著他們的喊話,有些擔憂地看向了云拓。
云拓低聲道“這本是顧麟一人所為,也許其中牽涉到三軍其他高層,但不管怎么說,這些都和云巔普通人無關。可他們現在正滿心激憤,就算我們說什么也不可能聽得進去。好在時間還長,不急在這一刻,我們可以慢慢勸說。”
“殺光,殺光,殺光”沈蜷蜷騎在云拓肩上,也揮舞著拳頭大喊,一張臉漲得通紅。
褚涯將他手握住,不贊成地朝他搖了搖頭。沈蜷蜷便沒有再喊,俯下身大聲問“怎么啦你不跟著喊嗎好好玩哦。”
褚涯現在沒法和他解釋,只道“我們不要跟著喊,等會兒就要回去了。”
“我們回福利院嗎我要給林多指他
們講,要講我們今天打了好多人變異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