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笑話你,我說了,遺精很正常。”
沈蜷蜷頓了頓,又有些羞臊“你不要說出來嘛,張口閉口就是那個詞我們知道就行了,你干嘛要說出來呢”
“好的,不說出來了。”
沈蜷蜷盯著他看了幾秒“你絕對在笑。”
“我沒有。”
“那你擋著臉干什么
把手拿下來。”沈蜷蜷道。
屋內安靜了幾秒,褚涯在沈蜷蜷的注視里放下手,臉上神情淡定,目光也很平靜。
房門被推開,黑狼和布偶熊在門口探頭探腦。
嗷u”
沈蜷蜷連忙道“你們兩個來做什么我們要睡覺了,你們快走,把們關上。”
“嗷”布偶熊還要往屋子里鉆。
褚涯便轉身走向門口,帶著兩只量子獸去客廳“你換吧,我等會兒再進來。”
關門時,沈蜷蜷有一瞬看見褚涯的臉,發現他分明在笑。但門立即又合上,他也沒法追出去發作,只得恨恨地拿過干凈內褲趕緊換上。
褚涯在客廳和兩只量子獸說話,聲音斷續地傳了進來。剛才兵荒馬亂,沈蜷蜷沒顧得上多想,但現在屋里重歸安靜,他便又想起了那個夢,只覺得心跳再次加速,臉上也開始發燙。
他趕緊收回心神不敢多想,可越是刻意去忘記,那兩個重疊的身影,那帶著指甲痕的光裸后背,便越是不斷在他腦中閃現,攜著熱氣一波波往他頭臉上沖。
其實和遺精被褚涯發現這件事相比,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夢。
他居然夢見自己和褚涯在纏綿,甚至從那場夢里感覺到了歡愉,這讓他既無措又羞愧,也不好意思再面對褚涯。
他聽過班里的幾名向導私下聊天,知道他們在聊某個哨兵的腹肌和胸肌,還說不知道那哨兵的那個大不大,并互相取笑對方是個流氓。
那哨兵并不知道幾名向導在議論他,褚涯也不知道自己在夢里對他這樣那樣。
我太壞了,沈蜷蜷想。
摸一摸哨兵腹肌,想人家那個大不大算什么
我才真的是個流氓。
沈蜷蜷現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褚涯,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可要是回自己房間睡覺的話,表現得也太明顯了些,會被褚涯看出端倪吧
他疑神疑鬼,忐忑不安,最后只得鉆進被窩,將自己緊緊裹起來。
褚涯再回房間時,看見沈蜷蜷又將自己裹成了一條蠶,背朝他緊貼著墻。
“睡著了”褚涯輕聲問。
沈蜷蜷沒有吱聲,只咂咂嘴,故意發出兩聲含混不清的夢囈。
褚涯沒有再問他,他藏在被窩里豎起耳朵,聽見褚涯又離開了房間,衛生間里響起了嘩嘩水聲。
這么晚了在洗什么
沈蜷蜷腦中突然一個激靈,猛地翻起身往床邊看,果然不見了那條他脫掉后便丟在地上的內褲。
他除非是在衛生間洗澡,平常換衣物都是隨脫隨丟,順手放在椅子上。褚涯說過他幾次,但他只認錯卻不改,褚涯也就任由他,只是發現他換下的臟衣物就拿去洗了,如果沒來得及發現,那么布偶熊也會很快給放進臟衣簍。
沈蜷蜷剛才不好意思下床,臟內褲也沒擱在椅子上,順手就扔在了床邊。而褚涯絕對不會將眼皮下的臟衣服留到第二天,所以就立即拿去洗了。
沈蜷蜷現在只想沖出去,將那條內褲從褚涯手里奪回來,撕成條,再一把火燒掉,徹底毀尸滅跡。
可現在沖出去已經晚了,沈蜷蜷羞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恨恨地錘了下床,又抱著頭揪住頭發無聲怒喝“你這個又蠢又懶的流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