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涯給沈蜷蜷換上了干凈t恤,再脫掉外面那一層濕褲,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便暴露在空氣中。
褚涯拿過一旁的干凈長褲,垂著眼往他腳上套,他便提醒“內褲要換的,我內褲也濕了。”
褚涯“沒找到內褲。”
“那就把濕的脫掉吧,不然穿在里面多不舒服。”沈蜷蜷道。
褚涯略微遲疑了下,便站起身道“行,沈汪汪,你幫他脫一下。”
黑狼正趴在一旁看著,聞言抬頭張嘴,一臉震驚。
褚涯拍拍它的腦袋“你幫沈蜷蜷脫下濕褲子,再把這條干凈長褲給他穿上。”說完便拿起自己的那套干凈衣褲往艙外走。
“吼”黑狼舉起兩只前爪給他看。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你爪子比手指都要靈活,回家后去試試繡花。”褚涯拉開艙門往外走,又補充道“對了,動作輕一點,他還受著傷。”
沈蜷蜷原本沒有多想,但見褚涯這幅明顯回避的模樣,心里頓時就不得勁兒了。
他盯著那已經關閉的艙門反應了幾秒,這才惱怒道“你走什么走我的屁股不好看嗎不美嗎你這是嫌棄上了”
褚涯已經去了旁邊艙房,沈蜷蜷又不敢置信地對黑狼道“他這是干什么呢我也就是受了點小傷,這要是生個重病要他洗澡搓背的,他還不將我丟垃圾堆里自生自滅了”
黑狼靠近床邊,抬起圓乎乎的爪子,一臉鄭重地在他身體上比劃,最后彈出兩個爪尖,小心翼翼地勾住內褲邊往下脫。
“大汪,還是你疼我。”沈蜷蜷委委屈屈地道。
“吼。”
“有些人不是我想說他,真的,沒你好。”
“吼”
褚涯在隔壁艙房換好衣服,走到舷窗旁往外看。他剛才說的話只是安慰沈蜷蜷,雖然風浪暫時減弱,但救援船只和飛行器還無法啟航,海上沒有信號,也和臨亞城聯系不上。
這艘船被洋流攜帶著急速往東,估計很快就要進入烏蘇海。而他知道風暴并沒結束,今晚只是短暫的平息,他們必須要找個地方避風才行。
還有芯片
原本他們還能和云巔對峙,但現在芯片和顧麟對換,時間緊迫,不能再按兵不動,必須在顧麟弄出喪尸部隊之前攻進云巔。
船只在黑暗的大海上顛簸起伏,褚涯在窗前站了好一陣,抬腕看了下時間,這才回到艙房。
沈蜷蜷靠坐在床頭,褚涯在他身旁坐下“現在馬上十二點了,早點睡覺了。”
“我還不想睡覺。”今天經過這么多的事,沈蜷蜷沒有半分睡意。
“但是你受了傷,現在必須要休息。”
褚涯說完這句后,突然按下艙壁上的開關,艙內頓時陷入黑暗。
沈蜷蜷拖長聲音哎了一聲,對著褚涯的方向道“那你也等我躺下后再關燈啊,現在黑黢黢的我怎么睡”
褚涯沒
有應聲,只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打開了背包拉鏈。
“是不是剛才忘記了換內褲,現在要關了燈換內褲啊我說你也不要太夸張,搞得我好像是個流氓似的,非要盯著你的光屁股看。”沈蜷蜷頓了頓,又嘟囔道你也太生分了,就算我看了那么一兩眼又怎么了你不讓我看還想給誰看”
沈蜷蜷不滿的話音剛落,屋內便響起了打火機聲,一團亮光沖散了艙內的黑暗。
窗邊的小凳上多了一個盤子大小的蛋糕,中間插著一根燃燒著的蠟燭。頂上一層奶油已經被糊得看不清形狀,卻也從混沌斑駁的顏色上看得出那原本繪著圖案。
褚涯正半蹲在蛋糕旁,轉頭看向沈蜷蜷。
燭光在沈蜷蜷眼里跳躍,閃動著驚喜的光點。他怔愣片刻后才反應過來,抬手捂著臉,只露出眼睛瞧著蛋糕,抑制不住的嘿嘿笑聲又從指縫間往外飄。
褚涯也笑了起來,道“壽星崽,許個愿吧。”
“好。”沈蜷蜷小聲回道。
他既高興又有些忸怩,正定下神準備許愿,便瞧見布偶熊已經離開了精神域,正朝著蛋糕撅起嘴,立即大喝“抓住它”
褚涯眼疾手快地將布偶熊嘴巴捂住,沈蜷蜷忙道“快把它弄出去,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就是它吹了我的蠟燭。”
“嗷。”布偶熊在褚涯手下悶悶地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