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很快找到了那天晚上他和洪子騫的聊天記錄。
一晚野菜粥我感覺我周圍的磁場不對勁,你住哪間房來著
洪子騫313,咋了
一晚野菜粥難怪
呂儒律瞪直了眼,反復確認自己沒有看錯“313可是洪子騫明明和我說他住的705啊”
段野洲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后來臨時換了房間”
呂儒律“”
敏感條50。
敏感條在短短幾分鐘內驟減一半,呂儒律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脫力般地坐了下來,雙手抱住了頭。
段野洲居高臨下,看他的眼神宛若看一個智障,嘴角帶著嘲弄“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問。”
結束了嗎這就結束了
一切全都是誤會是他敏感過了頭,誤會了段野洲
不應該啊,他雖然敏感,但理智一直在線。他能得出段野洲是男同的結論,肯定不僅僅只是靠這幾件事情。
他也曾經告訴自己可能是誤會,勸說自己不要多想,可他最后還是多想了,為什么呢
不甘服輸的呂儒律絞盡腦汁,忽然靈光一閃“哦,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什么你不想加身為協會會長袁久久的微信,只想加我的呢”
段野洲微微一怔。
從始至終對答如流,從容不迫的學弟終于卡殼了。
“為什么”呂儒律緊盯著段野洲的眼睛,“別告訴我你微信好友滿了,只能加一個人就算是這樣,對一個新加入協會的新同學來說,也應該把那個位置留給會長,不是嗎”
良久,段野洲輕輕開口“我我忘了。”
敏感條上升60。
重新占回上風的呂儒律厲聲追問“你忘了什么”
段野洲緩聲道“我忘了自己當時為什么要那么做。”
呂儒律忽然有種感覺,或許段野洲能在其他敏感的問題上給出近乎完美的解釋,但他卻始終無法說清楚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對他的區別對待。
他好像知道該怎么繼續審問下去了。關鍵不在事實上的是非邏輯,而在于細節和動機。
說謊的最高境界莫過于真話假話混著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而段野洲,無疑是此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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