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臉色微變,剛要讓洪子騫閉嘴,轉念一想,又若無其事地問“我說什么了”
洪子騫清了清嗓子,試圖模仿出自己室友那清朗又帶感的音色“你說,抬高一點,律哥。”
呂儒律怔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用他那脫敏100的腦子去想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段野洲突然先發制人。
“昨天夢見我的室友太傻逼,我打算搬出去住,律哥幫忙給我搬家。”段野洲不慌不忙地解釋,“我讓律哥把行李箱抬高一點而已。”
呂儒律有些呆“這樣嗎。”他怎么覺得有點不對
段野洲看著他“呵,律哥肯定又要敏感了吧,再聯想一下我洗過床單的線索,是不是以為我又在夢里想睡你了”
呂儒律“啊”
床單什么床單。
哦,對做夢和床單是可以通過夢的內容關聯起來的試問當代男大學生誰還沒做過幾個需要洗床單的夢呢。
不得不說,段野洲徹底掌握他犯敏感病時的精髓了。這縝密的推理,清晰的邏輯,和他48小時前一模一樣。
但他已經不是48小時之前的他了,他已經恢復了理智睡覺叫兄弟名字多正常,哪個直男做夢不會夢見兄弟啊。他以前還夢見過自己去參加徐寧和楚城的婚禮,然后被一個自稱是“狗糧之神”的東西困在了兩人的床底。還好夢里的他足夠恐懼,在寧城洞房之前硬生生把自己急醒了,否則那絕對將是他人生十大噩夢之一。
段野洲嗤笑一聲,呈現出飽受陰影折磨而后自暴自棄的模樣“行,我知道了。說吧,這次又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熟悉的愧疚感涌上呂儒律的心頭“我不是我沒有啊”他急赤白臉地解釋,“我第一反應也是我在給你搬家啊段野洲你相信我,我都說我相信你不是男同了”
“律哥還是別相信我
了,遲來的信任比草都輕賤。段野洲輕描淡寫道,“實不相瞞,我的確夢見我睡了你,還用各種姿勢睡了好多次,滿意了嗎”
傻子都能聽出來段野洲是在陰陽怪氣,洪子騫卻在那“臥槽真的假的都有些什么姿勢”
呂儒律氣笑了“你特么重點是不是搞錯了。段野洲是在陰陽我,你聽不出來啊”
洪子騫向段野洲求證“是嗎”
段野洲不置可否。
“你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啊學弟,”呂儒律瞥了眼洪子騫,湊到段野洲耳邊說“你對我又硬不起來。”
段野洲微微一笑“我謝謝你還知道壓低聲音說這個啊。”
段野洲收拾完畢,拖著行李箱和呂儒律一起出了門,呂儒律的車就停在段野洲宿舍樓下。兩人上了車,段野洲拿出手機回了幾條微信,忽然道“律哥,你和瀾哥說什么了”
呂儒律一臉茫然“我這兩天沒和謝瀾之說話啊。”
“那瀾哥這是什么意思。”
呂儒律接過段野洲遞來的手機,看到了他和段野洲的聊天記錄。
謝瀾之需要我幫你打聽一下相關的醫生嗎
一碗野菜粥什么醫生
謝瀾之男科醫生
呂儒律“”
“靠,肯定是4721和1274說的時候傳達有誤別急啊學弟,學長這就為你澄清。”呂儒律按下語音按鈕,惡狠狠道“少特么胡說八道,段野洲沒問題,他只是對我一個人硬不起來而已切記,段野洲對我硬不起來”
段野洲不忍直聽地按住眉心,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么愛說這句話,我給你買個喇叭循環播放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