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被迫套上了毛褲,揣著阿姨剛烤好的地瓜走到了店里。
剛過完年,修車行的生意十分火爆,一大半的客人都是來給心愛的座駕做美容保養的。呂儒律路過洗車區,看到自家員工正在用高壓水槍沖洗汽車的外部,忽然覺得如果現在是夏天多好,他就可以和段野洲一起玩水槍了。
說起來,他還沒有見過夏天的段野洲呢。
酷暑,運動,冰飲果然夏天才是最適合體育生的季節吧。他都不敢想象在烈日下只穿一件運動背心,手持高壓水槍洗車的段野洲會有多帶感。
“小老板想什么呢。”洗車的員工打趣他,“臉都快笑僵啦”
呂儒律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一時忘記手里還捧著地瓜,把臉給燙了一下。他怒“草”了一聲,問“看到我學弟了嗎”
“那個高高帥帥的老板帶著他修車呢。”
因為王女士喜歡看老公修車的怪癖,呂先生雖然是修車行的大老板,卻依舊不忘初心,常常操起家伙親自下場。
二十年了,呂儒律一直不太理解男人修車有什么好看的,直到今天他走進了修車間。
開著暖氣的室內幾乎和夏天差不多,稍微多動兩下就可能流汗。
段野洲真的只穿了一件運動背心,黑色的布料緊貼他的身形,手臂上緊實的肌肉一覽無余,腹部隱隱可見一塊一塊的輪廓。他站在一輛開著引擎蓋的跑車前,雙手戴上臟兮兮的白手套,一手扶著引擎蓋,一手拿著手電筒,正低頭查看跑車發動機的情況。
跑車車身太矮,段野洲又太高,彎下腰的時候銀色的十字架遮擋了他一部分的視線。他沒有空閑的手,干脆把十字架咬在了嘴里。
看到段野洲的一剎那,呂儒律有種盛夏提前到來的錯覺,悶熱的空氣讓他有些口渴,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喉結也跟著滾了一滾。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段野洲朝他看了過來。呂儒律看到學弟臉上沾染了一丁點黑色的機油,心口顫了一顫。
段野洲怎么做到又帥又可愛的
段野洲唇間一松,十字架回落到他胸前“看什么呢律哥。”
“沒看什么。”呂儒律有些心虛地說,“我爸呢怎么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他打電話去了。”段野洲說,“放心吧,我只是看看,不會亂動。”
不知道是不是室內太悶熱的緣故,呂儒律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一些“哦那你可千萬只是看看,不會亂動啊。”
段野洲看到他懷里揣著的烤地瓜,抬抬下巴“給我吃一口。”
段野洲手上還戴著手套不能拿食物,呂儒律把地瓜送到他嘴邊,看著學弟低頭咬了一口,突然控制不住地開口“段野洲,今年暑假我們也一起過吧”
段野洲抬眼看他“寒假都沒過完,就想著暑假了”
“對啊對啊,”呂儒律眼睛里漾著光,“怕你被別人先約走了,我要先下手為強。”
“好吧,”段野洲笑了,“暑假也和律哥一起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