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當晚的比賽是自由泳專場,在本市的體育中心舉行,他們學校的泳隊只有段野洲一個人挺進了前八,得以參加這場市級決賽。
在呂儒律的號召下,以他為中心的九人啦啦隊正式成立。他花了一大筆票子從定制棒球服的商家那加急訂了十套隊服,除了他自己的那件,其他人的棒球服上都沒有“dyz”的刺繡。
棒球服輕薄又保暖,男生穿起來帥,女生穿上下面再搭一條百褶裙活潑又可愛。舒卓和米霏試穿后驚為天人,非要向呂儒律買下棒球服,還每人多給了他二十塊。男生們紛紛效仿,搞得他最后凈賺兩百。他用這兩百塊給大家一人買了杯咖啡,呼吁大家打起精神,為即將到來的“苦戰”做好準備。
情人節撞上周末,校園里隨處可見捧著花和禮物的小情侶,有不少熱戀中的小情侶還會選擇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穿情侶裝出行。
但在學校游泳館門口,見不到一對穿情侶服的小情侶,卻能看到八個穿著一模一樣棒球服的大學生。六男兩女,三對小情侶和兩條sda,男生好看得各有千秋,女生一個漂亮一個三無。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站在一起,簡直就像剛從無限流游戲里全員生還的強大組織,引得路人頻頻回頭拍照。
聯合作戰的十人中,除了他們八個還有在館內被教練單獨談話的段野洲,只剩下呂儒律沒來。
八人一邊聊天一邊等呂儒律。到了約定的時間,一輛黑色的suv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suv在他們面前停了停,絲滑地向后一倒,端端正正地停在了停車位的中間。車門打開,長腿邁下,又一個身著棒球服的男生走下車。他將一個機能風斜挎包挎在肩上,朝眾人揚起手“喲,都來了。”
在請教了從包里能掏出任何東西的米霏后,呂儒律果斷放棄拖箱子去看比賽的念頭,選擇了背包。把東西全背在包里雖然累了點,但看起來帥啊。
他這副裝扮戳中了舒卓的審美。舒卓由衷地贊嘆“律哥今天真帥。”
“別別別,你可別說這種話。”呂儒律警惕地瞥了眼洪子騫,“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啊”
舒卓笑瞇瞇地說“不怕,律哥和老洪對我來說不是一個賽道的。”
呂儒律隨口一問“所以老洪是哪個賽道的”
舒卓道“老洪的賽道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被狗糧騎臉的呂儒律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我在嘴賤什么。”
楚城問“律哥,你那個大鼓呢”
“在后備箱。怎么了”
“待會看比賽的時候,能讓我打那個鼓嗎”楚城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就喜歡那種酷炫的東西。”
呂儒律求之不得,嘴上卻偽裝了一波“完蛋,我也很想打來著,但你覺得炫酷你就上吧。”
那個鼓又大又沉,背帶還是鮮艷的大紅色,背在身上,再在腦袋上綁一條紅綢巾,一個陜北斗鼓的演繹者就這么誕生了。
要不是想給段野洲壯大氣勢,他一點都不想背,只能說幸好有楚城這個大冤種主動請纓。
“段野洲呢”呂儒律左右張望著,還沒來嗎”
洪子騫道“早就來了,被教練叫去談話了。”
呂儒律想了想,說“我進去看看,你們可以先坐謝瀾之和秦書的車去體育館占好位置。”
呂儒律走進游泳館,剛好撞見段野洲從教練辦公室里出來。
段野洲看到他,視線一下子定在了他身上,之后又從上到下,從臉到腿地將他好好看了一遍,露出笑容“律哥怎么進來了,不是說在門口集合嗎。”
段野洲身上穿著校游泳隊的隊服,單肩背著運動包。看段野洲這身裝備,呂儒律突然有了他學弟即將去參加重要比賽的實感。
他總算明白當年他爸媽送他進高考考場是什么感覺了,緊張,忐忑,以及這小子終于長大了的欣慰。
“我來看看你的狀態。晚飯吃了嗎,吃了什么,有沒有吃飽”呂儒律邊說邊在包里一頓亂翻,“沒吃飽我這里有零食”
“吃飽了,但還是嘴饞。”段野洲看著他從包里拿出糖果,“要吃糖。”
“來了”
呂儒律撕開包裝將糖果喂到段野洲嘴邊,段野洲也很配合地低頭含住了糖果。
從辦公室出來的教練看到這一幕,好奇地打量起呂儒律“你是”
呂儒律連忙學著他爸以前見他班主任的模樣向教練伸出手“教練你好,我是段野洲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