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人呢”洪子騫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出,“寢室馬上要關大門了”
段野洲說“我今晚回不去了。”
呂儒律下意識看了眼手表。確實,離門禁只剩下幾分鐘,除非段野洲現在被變異的蜘蛛咬了口變身蜘蛛俠,否則他們不可能能趕回去。
洪子騫憤憤不平地指責“我靠不是吧我們有老婆的為了陪你們單身狗過個好節都沒有去開房,結果你告訴我你不回寢室了”
段野洲留給室友的只有一句冰冷的話語“是的,掛了。”
聽洪子騫這么一說,呂儒律想起了他和男同朋友之間的約定。凌晨12點,他必須上線游戲,不然就會被判定在親嘴上床搞情趣。
男同們有沒有親嘴他不知道,反正他親嘴了。
好在今晚最多也就一個親嘴,段野洲對他應該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吧。
“外面太冷了,”段野洲對他說,“律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呂儒律有如靈魂出竅般地問“換哪里”
段野洲笑了聲“跟我來。”
看到段野洲去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呂儒律意識到學弟似乎要帶他開房。
他和段野洲經常在外面一起住,同床共枕都不知道幾回了。但在段野洲親過他之后,“開房”兩個字突然多了一層暗示和曖昧的意思,就好像他和段野洲睡在一張床上已經不會再是純睡覺那么簡單了。
他們一定會做點什么。
呂儒律坐在出租車的后座,神色凝重地望著窗外,心里七上八下的。段野洲就坐在他身邊,和他只隔了一個挎包。
別慌,他對自己說,別說段野洲對他ybq,就算段野洲yq又如何,他堅信段野洲不是那種玩強取豪奪的人。退一萬步說,就算段野洲真想對他做什么,他也是有反抗的武器的。他包里裝了那么多瓶瓶罐罐,重量少說有個二十斤,他一掄一個準好吧。
呂儒律無比希望出租車司機和賣糖炒栗子的大媽一樣話癆,可人家愣是連音樂都沒有放,車廂內安靜得能讓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呂儒律忍不住偷偷朝段野洲看去。段野洲低頭刷著手機,應該是在預訂酒店。窗外的夜景不斷推移,每輛和他們擦肩而過的車都像是一盞劃過的流星,在男生的側臉上投射下轉瞬即逝的光影。
看,光又在偏愛他了。
呂儒律莫名恍惚段野洲真的喜歡我嗎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到達目的地。呂儒律下車后才發現眼前的不是酒店,而是一棟干凈別致的三層小別墅。
“情人節酒店基本是滿房的狀態,我只找到了這家民宿。”段野洲道,“據老板說,原本定下這間別墅的客人臨時取消了預訂,我們剛好撿了漏。”
段野洲打開密碼鎖,輸入民宿老板留下的密碼后,門“嘀”地一聲開了。
暖氣提前開好了,別墅里暖和得像春天。呂儒律通過別墅的外觀,判斷里面的裝修應該是性冷淡的北歐風,可當段野洲打開燈后,他人傻了。
墻壁上掛著一幅幅勸學的名人名言,六列黃色的桌椅整齊排列,桌子上放著曾經折磨了呂儒律三年的高中課本。正對桌椅的墻壁上覆著一塊黑板,黑板的一半被投影儀的幕布遮擋,另一半上面用粉筆寫著今日課表。
呂儒律看到課表上兩節數學課后面又是兩節物理課,趕緊挪開了目光,免得被辣到眼睛。
是他記憶出現混亂了嗎,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這間教室。
呂儒律疑惑地問段野洲“你確定這是民宿,不是什么非法創辦的課外補習嗎”
段野洲饒有興趣地環顧四周“是民宿主題民宿。”
呂儒律“哦。”
呵,還主題民宿,說的正直點是“主題”,其實不就是情趣民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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