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是什么滋味？
小時候尿尿的時候，濺到手上，好奇舔過，咸咸的。
可一杯尿是什么滋味？
一言難盡。
顏九成聽到外面顧覓清的干杯二字，他知道，這是顧覓清的下馬威。端著手中溫熱的尿，這一泡尿頗多，也不知道喝多少下去才能讓肚子里的武器排泄出來。
衛生間的門開了，顏九成笑呵呵地舉起手中的杯子。
顧覓清，老吊，宣林三人看了過來，只見顏九成全然沒了剛剛進去衛生間時候的糾結情緒，而是微笑著，神采飛揚，仿佛手中是一杯酒，而不是一泡尿。
“顏九成這人……”老吊話到嘴邊，不知如何形容，他便不再說了，唯有十分佩服地看著顏九成，看著他舉了舉杯，一仰頭一口悶了那杯尿，再將酒杯往下一扣，喝得一滴不剩。
伸出手擦了擦嘴角，咧開嘴笑了起來。
顏九成這人，一旦對某件事下了決心，便不再畏懼。斗獅如此，喝尿更是如此。
顧覓清的睫毛抖了抖。
顏九成將杯子拿在手里，朝著顧覓清走了過來，噠地一聲把杯子放到她的手邊，得意地挑了挑眉。
“有種啊你！”老吊豎起大拇指。
顏九成一拍大腿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丟到口中，從喝下去到坐下來，他眉頭半點沒皺。
杯子邊緣還殘留一兩滴黃色的尿液，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的。
顏九成扭過頭看著顧覓清，回答老吊的話，也是說給顧覓清聽：“不就是喝尿嗎？算啥？”
顧覓清淡淡地笑笑，迎上他的目光肯定地點點頭：”的確不算什么。“
顏九成摸了摸肚子，又丟了塊肉到嘴里后覺得不對勁，不是說喝下尿就刺激到那藥物，排泄出來嗎？怎么沒有半點反應？
”把這個吃了吧。“顧覓清從兜里掏出一個口香糖遞給顏九成。
”呦，怎的，我們經驗豐富的顧教官連尿味兒都不能聞？“顏九成拉長聲音，朝著顧覓清的方向哈了一口氣，壞笑了起來。
顧覓清斜著眼角瞅了顏九成一眼，姐姐看小學生幼稚弟弟的目光。
顏九成將那口香糖丟到自己的嘴里，迎著這個目光，他投過去不服的目光，說道：“嘖，也能理解，女人嘛。”
顧覓清雙手環胸看著顏九成，笑容里含了點什么。
說來也奇怪，這口香糖一吃，顏九成居然立刻就有了便意，那便意來勢洶洶到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剛剛還得意地嘲笑顧覓清，下一秒就連滾帶爬朝著衛生間跑去，一進衛生間，連門都還沒來得及關就脫了褲子坐到了坐便器上。
那叫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騰云駕霧上九天，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