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晚上跟我爸吃飯嗎?”顏九成跟在身后,言語上跟宣林很是熟絡。也是,按照身份,雖然他們不在同一個局擔任職位,可是張局卻是顏九成的父親提拔上來的,張局是他父親的學生。
哦不,此時不是顏九成,而是李九。
“到時候看你爸的意思,到了b市,就算今天沒有時間請他時間,明天也得去拜訪他的。”宣林笑了笑,拍了拍顏九成的胳膊。
到了b市,就到了譚一現的地盤,她在這個市生活了十幾年,各個機關都有一些關系,搞不好能查到機場的監控,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露陷。
此時,三個人除了知道譚一現是需要誘捕的人員,晚上會去看畫展,必須悄無聲息地安一個竊聽器到與她熟悉的人員身上,看看能不能竊聽到買賣信息的行為,此外其他信息一無所知。
而一無所知,看似迷茫,其實是最安全的。
這也意味著,顏九成他們三人從未在譚一現身邊出現過,而且是來自遙遠的南方某市的領導,本八桿子打不著的,只是這一次會議在一些項目上有關聯,所以過來一起會個面,對這三人身份的陌生也就徹底排查了他們早就被譚一現盯上的可能。畢竟,譚一現這個老牌間諜的背后藏著的是誰,有多厲害,不得而知。
搞不好是一窩大的。
顏九成的裝扮是三十幾歲出頭,宣林的裝扮是四十幾歲出頭,此時,他們就是李九,**本人,是比b市高一個級別的省會城市來的官員。最沒有差異的是老吊,加上他大盜的身份,喬裝他人對他來說早就如魚得水。
連走路的姿態都像極了給領導開車的司機模樣,既小心翼翼,又比尋常司機要威風一些。
走到停車場,老吊四處看了看,立刻在眾多車里找到了顧覓清準備的那輛車,他連忙走過去拉開后座,畢恭畢敬地請領導先上車。
“聽點歌,戲曲什么的,我就喜歡聽點兒老戲。”宣林說道。
老吊打開車載收音機,看似隨意,卻目標明確地按到了他們需要的頻道,頻道里傳來了一陣戲曲的聲音。
“下面,我們來接聽下一個戲曲迷的電話,聊聊她對戲曲未來發展的看法。”主持人溫柔地說道,語速比一般頻道的主持人要滿一點,畢竟聽戲曲的大多數是中老年人。
“您好,主持人,我是老黃,我覺得吧,就《梅》這一首,完全可以在中小學生中推廣起來,尤其是三年級的學生,他們的課程里就有一篇文章寫梅花的,就我家斜對門那孩子,我那天給他聽了這個曲子,他就很喜歡,還跟我說,張奶奶,我覺得戲曲也很好聽嘛……”
一位激情盎然的大媽的聲音傳了過來。
顏九成的手在褲兜里一筆一劃。
宣林也是如此。
顧覓清的第一個任務下達了,任務內容就藏在這段電臺的來電里。
顏九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聽完了顧覓清的任務后,似乎有些緊張,而前面的宣林和老吊也同樣如此。
顏九成把放在胸前口袋的鋼筆,拿到了手里,老吊則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熟練地打開煙盒,從里面掏出一根煙,單獨地放在方便拿出地口袋,而宣林則下意識地將手放進口袋,透過口袋的布料,按住了皮帶一處微微凸起的一點。
三人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顏九成甚至感覺到自己頭發絲似乎都豎起來了。
“梅的紅色,特別像先烈的血。”那大媽的聲音依舊是那么亢奮。
x國秘密情報局特工:我不能講那是一份怎樣的工作,我們能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進了我們機構,你除了必須學會偽裝文件這種小事情外,有膽量殺人,那也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