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九成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顧覓清掙扎了一下。
顏九成的手快速地從她的胳膊滑到她的手,一把握住,十指交叉的握法。
顧覓清的臉微微紅了紅,這種握法和顏九成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你!”顧覓清的手用力往外抽。
“摸你手一下,怎么了?”顏九成松開手,他雖然戴著頭套,顧覓清看不到他的臉,可卻依舊感覺到了他的笑容。
那種痞里痞氣的邪笑。
“你……”顧覓清又氣又惱,還很無奈。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著摸手。
“走吧。”顏九成突然語調一變,躺了下來:“我要休息了,五天后見。如果我死了,我的尸體你別看,也別給我爸媽看,就近燒了,放一個有裸i女畫像的骨灰盒就成,還有記得每年給我燒紙。”
顧覓清的腳步漸行漸遠。
飛機的轟鳴聲傳來,顏九成知道,接下來就是他一人孤軍奮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顏九成睡得很香,香到當其他人拉開他的頭套的時候,他甚至都舍不得睜開眼睛。
“022,你也夠心大的,居然睡這么香。”蒙著頭的男人說道,指了指機艙:“到了,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底下就是囚車,快下去吧。”
顏九成看了看機艙門。
底下有個囚車在靜靜地等著。
這一下去,他不再是顏九成。
英文名abbot,綽號是‘九’,一個殺了多人的記者,將于32個犯人一起步入號稱地獄之門的全球最恐怖的監獄。
而這32人里,或許會有其他國家的間諜。
監獄里,則早就沸騰不已:一個季度才來一波新人,這可是監獄里為數不多的樂子。
欺負新人,折磨新人,物色新人,是里面的惡徒的樂子。
顏九成站了起來,他扭動了一下脖子,手背到身后,咔地一聲,被戴上了手銬。他沒有絲毫猶豫,微笑著走下飛機,一下去,就看到兩個黑人警員瞪著他。
押著顏九成下去的人身穿聯合國國際刑警警服,而另一人則穿著西裝,微笑著伸出手用英文說道:“這位就是abbot,按照要求轉移到您這邊,您看下資料。”
飛機上蒙面的人,無一人下來,無一人曝光。
顏九成明白,對于底下的警官來說,這是正常的交接。
約莫十分鐘后,那黑人警員走到顏九成的跟前,咔地一聲,他的手銬被拿下,換上了黑人警員的手銬。
“上去吧。”黑人警員說道,指了指停在那的警車。
隨后,兩個黑子一下押住他,讓他整個人無法直立,而是半彎著腰,打開門,直接將他推了上去。
一上去,里面坐著十個罪犯,齊刷刷地看著顏九成。
“五分鐘后,就到。”顏九成聽到了前面開車的警員說的英語,他英語頗好,聽得懂。
“他媽的。”一個罪犯呸了一口,直接吐到了顏九成的頭頂:“老子最討厭黃種人!哥幾個,一會兒進去了,把這個人推出去。”
新人里,總有一兩個被作為殺雞儆猴的人,在同一批進去的罪犯里被整得最慘。這里不是普通監獄,這里是地獄之門,整死,也是常事。
“沒錯,就推他出去,監獄里的規矩,新人肯定要被收拾,這地獄之門絕對會死一兩個新人,就他了。”另一個人連忙附和。
幾人紛紛點頭,看著剛剛上車的顏九成。
危險的氣息,在車里就開始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