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摘下面具生活了?”這個男人捂住下身,聲音如同孩童,一股尿騷味從他身上傳來,尿竟然一下就從他的褲襠里淌了出來。
難以想象的激動和高興,竟然讓他像狗一樣因為太過激動而尿失禁了。
哈哈哈哈哈。
周圍人笑了起來,似乎對這種情形早已當成了一個笑話。
他就在自己的尿中伸出手摘下了面具,滿面的淚夾雜著污穢,嘴唇顫抖得厲害,比起身體其他地方的曬黑,或許是長期戴著面具的原因,他的臉卻特別地白。
顏九成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這個就是海洋。
那個r國天才級別的簡單人員,從小到大學霸,會五國語言,無論是格斗還是騎馬都是頂尖,甚至還能彈一首好鋼琴,相貌堂堂。
雖然此時的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歲,可在顏九成超強的識人能力之下,絕對不會認錯。
“他啊,瘋了。以前他剛一進來就跟頭兒你一樣,立刻干趴了三樓的一個頭兒,一個月內他就是住在七樓的大人物了,可說來也奇怪,有個秋天新進了一批犯人,他一個七樓的頭兒居然破天荒地下來跟新人對話,其中一個人跟他說了一句什么話后,他一下就栽在地上。”
這個小弟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
“哪有,他當時沒有栽地上,是回到七樓后一下栽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另一人提出不同的記憶。
五年了,這幾個人都只來了三四年,都沒有見到當時的場景。
“總之,從此之后他就瘋了,戴個面具到處說自己是什么間諜。”
“而且好笑的是,我們一說你可以回家了,摘下面具吧,幾乎每一次他都會激動地尿失禁。”
眾人笑了起來。
顏九成沒有說話,他看著代號為‘海洋’的這個人,心中明白了。
顧覓清當時說過:“原本,他的任務很快就能完成,畢竟辦了這么多的案子,也暴露了,可是那年他的上級所屬的黨派落選,而恰好趕上政治斗爭,所以那個上級手下的間諜都被r國現任政府徹底放棄。”顧覓清冷笑一聲:“從此消聲覓跡。”
消聲覓跡。
一個從事了這么多次重要案子的間諜,在所屬組織的黨派落選后,成為了政治的棄子。
顯然,成為棄子的他被套路到地獄之門,再也出不去了。
“嘿,別激動得在我們這拉屎,臭死了,你國家沒說要你回家,你還得執行任務呢。”一人皺著眉頭很是嫌棄,抬腿就踢了海洋一腳。
“是!”海洋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再一次戴上了面具,隨后壓低了聲音:“噓……他們派我來這里等一個人,等一個人……我潛伏,等那個人來了,我還有任務要執行的……”
“我是r國派來的,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顏九成緩緩開口,看著海洋。
“噓……”海洋褲子上的尿滴滴答答,他慌忙四處看了看:“小聲點,不能讓人知道。”
“嗯,所以,我們進房間吧。”顏九成說道。
他的聲音,透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