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的繭子怎么像常年握槍的手?她邊想著,目光看向了顏九成,都無需她暗示,顏九成一看便知道顧覓清的想法。
他的腦海再一次飛速旋轉,將摘下鋼盔露出全臉的肖爾克再一次排查一遍,最終,他微微笑了笑,依舊是左嘴角上揚。
不是間諜,至少不是記錄在冊的間諜或特工。
“你們住c202。”司機說道。
“真巧,我住c203,你們的隔壁。”肖爾克走在前面,扭了扭脖子,只聽得脖子咯咯響。
“肖爾克,你是瘋了吧!這么晚居然去昆布街!”一個中年男人沖到了樓梯間,臉漲得通紅,一把擁抱住肖爾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太危險了!我以為你死定了!”
我不把鏡頭伸進去點,怎么拍到真相?“肖爾克不以為然地靠在欄桿上,從兜里掏出雪茄,點燃:“那群孫子,可惜沒拍到!”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那個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看了顏九成一眼,伸出手:“嘿,哥們,新來的?”
“住我隔壁呢,一對小情侶,我說,你們晚上動靜別太大啊,這地方隔音不太好。”肖爾克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肖爾克!你急死我們了!”另一個中年男人沖了出來,那個男人掃了顏九成一眼,隨后,目光落到了顧覓清身上,手在肖爾克肩膀上拍了拍,問道:“昆布街剛死了多少人?”
“一個*過來,死了不少。我回去看看照片怎么樣。”肖爾克說著,拍了拍那兩人的肩膀:“不用擔心我,我是戰場的眼睛,嘿嘿。”
戰神是沙場上的常勝將軍,而戰場的眼睛則是記者手中的鏡頭,將現場拍下來,告訴全世界所有的人。
作為戰場的眼睛,自然得靠近戰火,再靠近戰火。
看來,肖爾克是一個很勇敢的戰地記者。
“進去吧。”顏九成拿著司機給的鑰匙打開房門,將兩個箱子推了進去,顧覓清沖著門外的人禮貌地點點頭后,也走了進去,隨后關上房門。
一進去,顏九成與顧覓清相視一眼。
顧覓清的目光立刻投向了窗簾,找尋窗簾上是否有竊聽器,而顏九成則立刻進入廁所進行排查,與此同時,兩人紛紛按下了衣服上的微型電子檢測儀。
電子儀閃了起來,發出了警告的信號。
這里,有間諜設備。
雖然沒有查處是這間房有間諜設備,還是這棟樓有間諜設備,在有間諜設備且方位不明確的情況下,不能暴露自己,尤其是剛剛進門的敏感時間段,搞不好,隔墻有耳。
而且耳朵正在監聽。
顧覓清回過頭,迎上了從廁所里出來的顏九成,隨后盈盈一笑,朝著他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將身體貼在顏九成的身上,踮起腳尖。
“吻我。”顧覓清用口型告訴顏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