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個都不掉下來。
第一次看到老吊這么做的時候,顏九成還嘗試了一下,他只拿了一顆玻璃球讓它在自己五根手指頭的夾縫中來回轉悠,發現根本做不到。
老吊當時笑著說,這就跟魔術師連轉牌似的,當小偷么,也有基本功。只是當時老吊的笑容有些尷尬,還很不自然地撓了撓頭。
賊,哪怕是頂尖的賊,總歸是被人鄙視的。
“你怎么這么興奮?”顧覓清回過頭看了老吊一眼。
老吊沒說話,似乎刻意地回避顧覓清的目光,連忙轉過頭,隨后見他開始收拾起他那堆撬門入室的法寶。
背著一籮筐愛情花的老頭來到了一個架子那,那是方便運送貨物的一條繩索,原理很簡單,從山頂到山腳,這一路立了五個三米高的架子,中間拉上兩根粗粗的繩索,一根綁在架子上,另一根用鐵環懸掛在繩子上,將那一籮筐花放到有鐵環的繩索上的鐵框里,一推,輕輕松松地將一籮筐東西運送到了山腳。
名片被老頭用一個塑料封閉袋裝著,放到了框子的中間。
“他們在這邊布局了,比我們早。”顧覓清皺起眉頭,手不停地摸槍,又很是郁悶地看了顏九成一眼:“我跟你去狙擊他們吧,我身手比老吊好。”
“你打斗是比老吊強,可你是個女人,而且沒有老吊開鎖的能力。”顏九成側過頭看著顧覓清,嚴肅地說道:“你跟宣林在這里全程監控,這是命令。”
顧覓清很不滿地齜牙咧嘴,一身的功夫沒處用的感覺不好受,可最后還是沒辦法,沒說話。畢竟這是命令。而收拾東西的老吊則眉飛色舞的,開心得不行。
視頻快進,顏九成死死地盯著屏幕,山底下有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孩子接過這一籮筐愛情草,隨后背著往東邊走,走了約莫三百米,遞給了一個穿灰色衣服的中年人。
“你看,他拿了名片。”宣林指了指。
只見中年人背著籮筐走了一截后,把籮筐遞給了一個黃頭發的婦女,隨后就把套了塑料袋的名片從籮筐里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閃入了地下通道。
“你看,這個男人進入了這個房間,正好,我跟老吊布局的時候,在這附近弄了個我們自己的監控。”宣林將那個巴掌大的筆記本拿過來,上面出現了斜對面很遠的地方拍攝過來的鏡頭。
鏡頭不清晰,但是可以很明顯地看到,拿著名片的灰色男人拉開房間門,里面坐著三個人,一下站起來圍了過來。
前后加起來,知道這張名片的存在,而且表現得十分謹慎的,有八人。
“后面的跟蹤,應該沒什么問題。”顏九成看了眼宣林的監控,最后這個人的監控是把名片遞進房間的人,隨后就離開了。
宣林點了點頭。
“你們盯著,這些人一會應該就會散開,隨時告訴我們他們的地址。”顏九成站起來,朝著顧覓清伸出手,顧覓清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把槍遞給了他。
將衣服里的用過的鋼筆武器替換了一下,又戴上了特制的眼鏡,拿起手里的相機,看了老吊一眼:“走,滅了這一窩。”
“你看清里面的人了嗎?是間諜嗎?”宣林回過頭,面色嚴肅。
“看清了,里面這幾個人都沒有在間諜檔案里。”
宣林臉色一變,連忙制止道:“那不行啊,沒有在間諜檔案里,得跟上面匯報一下。”
顏九成拿過毛巾擦了擦槍,瞅了宣林一眼:“你也太死板了,這要匯報什么?這就是一窩小的,應該是對方提前安排過來摸底的,這種級別的間諜怎么可能進入檔案?進入檔案的間諜又怎么可能用這么容易讓人看破的方式來試探?”
“不行。”宣林的口吻十分地嚴肅:“如果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