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很遠的山上,就那座可以看到漂亮日出的墳山的一棵大樹上,有個人呈半蹲姿勢,手握著一把osv-96狙擊步槍,顯然,這個人有備而來,才會攜帶這種可以折疊隱藏的*。
臉上套著頭套,看不清他的樣子,握住槍的手有些粗燥,手背上有些許老年斑。大拇指上還戴著一個啞色的戒指,環指上盤著兩個骷髏頭,很是煞人。
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仿佛剛剛跑上來一般,又仿佛身體有些吃不消這個強度,但這并不影響他握槍射擊。
戴著骷髏頭環指的手松開后,又抓緊,又將頭上的頭套扯了扯,讓自己更舒適些,隨后將槍支的角度微微調整了下。
再一次瞄準。
他的瞄準鏡里,顧覓清是側身,大半個側臉美到極致。從黑色頭套露出的眼睛微微彎了彎,似乎笑了笑。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顧覓清的身上,顧覓清穿著灰色的格子襯衫,頭發就這么隨意地扎著,用帽子壓著卻依舊散落出來很多發絲。一個認真做事的女人,是十分有魅力的,顧覓清將這種女性魅力中增添了剛陽之氣,颯爽極了。
顧覓清全部身心八成放到了瞄準上,二成放到了謹防樓下來人,卻沒有覺察也很難覺察到有人在瞄準自己。
顧覓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老吊擋住了她的視野,但是她還是一狙甩過去,撂倒了對方。她再一次伸出濕潤的舌頭舔了舔唇,又咬了咬唇。
每個狙擊手在狙擊的時候都會有自己的特殊喜好用來緩解高度緊張的神經,有的是喜歡吃點堅果,有的是隨時帶點小玩具,有的喜歡捏自己的大腿。
而顧覓清則是喜歡反復地用舌頭滋潤自己的紅唇,再加上時不時咬一下紅唇。陽光灑在她水靈靈的唇上,微微閃著迷人的光芒,而咬著唇的雪白牙齒,亦閃著光。
她額頭那一點紅,殺氣洶涌。
而她卻沒有發現。
砰,一聲悶悶的槍響在空中響起,驚得山上的鳥兒紛紛飛了起來。
噗嗤噗嗤地,迎著太陽。
———————
血糊了老吊滿頭滿臉,他感覺到他的臉火辣火辣的,眼前這個剛剛沖進來對手的臉都沒有看清,腦袋就被子彈擊中,一下倒到了地上。
那血噴到了老吊的眼睛四周,讓他視野模糊,他連忙伸出手將眼睛上的血掃開,手剛到眼睛那,就看到一把槍的槍頭出現在門那。
前后也就一秒鐘,后面的同伴沖了過來,驚得老吊連忙往旁邊退了退,手直接拿過刀,渾身肌肉繃緊。
只聽得砰地一聲。
那人的臉還沒來得及出現在老吊的眼前,剛剛在門口露出了一點點頭,只見隨著砰地一聲,隨后,一個身體直直地倒在了大門口。
手中還拿著槍,沒了半顆頭。
老吊從來沒有被真正地嚇到過,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什么下九流的野路子沒見過?可他從來沒有覺得發自內心地怕過。
可這一次,老吊心中真的彌漫上一股懼意。
他轉過頭,看向了窗戶,絲毫找不到子彈是從哪里來的,更看不到顧覓清,這也就是自己的同伴,如果是別的狙擊手,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吊看了看倒在地上都少了半個腦袋的敵人,滿地的腦ii漿和血有一股惡心的氣味,其中一人的褲襠一下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