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九成看著顧覓清的視頻,反反復復地看著,一聲不吭,臉上似乎風平浪靜,
老吊在顏九成的身后來回踱步,從未如此心慌過,而也從未在心慌的時候,手里頭居然沒煙。
這讓老吊瞬間進入了暴走的狀態,心里有著沒落的。
“接下來怎么辦?”老吊一反平日里行走在底層的時候練就的穩重的江湖氣,口氣十分地毛躁,甚至失控。
手反反復復地伸向口袋。
“*&%¥#!”好幾次伸向口袋想摸煙卻都撲空之后,老吊怒罵了一句臟話,伸出腳將床猛地踢了下,只聽得轟地一聲,床板差點被他踢崩開。
“接下來怎么辦啊?!小顧不會真的犧牲了吧?!怎么辦啊?”老吊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筆記本都彈了起來。
“是啊,怎么辦啊?”一向冷靜而理智的宣林聲線也很是顫抖,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看著她消失在監控里,卻沒想到……”
房間內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這種情況下,兇多吉少。
顏九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反復看著顧覓清的畫面,眼睛如同被膠水膠住了一般,膠在了屏幕上面。
滿臉狂躁的老吊和滿面絕望的宣林,兩人看向顏九成后,愣住了。
只見顏九成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靜靜地坐在那,看著視頻,原本緊握的雙手也松開了。
“等。”顏九成開了口,站了起來,不再看顧覓清的視頻,而是轉過身看著老吊踢床上的那處。
“等?她搞不好現在已經……已經……”
“只能等。”顏九成打斷了宣林的話,冷冷地笑了笑:“否則大家都會暴露不說,顧覓清如果在想辦法逃脫,而我們殺上去只會加重她都危險,所以我們只能等。”
無論顧覓清的死活,都只能等。
如果死了,不能去收尸,容易暴露,而且可以說百分之百的會暴露。齒縫毒咬下去后,人的面容是會發生改變了,當然不是那種化妝般的改變,而是在毒藥的刺激下,扭曲的臉讓原本的面容蕩然無存。
這句話一出,老吊和宣林的目光都黯淡了下來。
此時除了等,不能做其他。
因為顏九成的不受控制,顧覓清在對他單獨“加餐”的課堂上十分嚴厲地教導::一旦隊員暴露,一定要第一時間銷毀手表并咬下齒縫毒,其他隊友絕對不能靠近,以免暴露。
顏九成對說這句話那天的顧覓清記得特別清楚。
那天,天像水洗的一樣藍,房間里連燈都不用開,陽光灑進來,灑到了講課的顧覓清的身上。
她的皮膚好白啊,顏九成心想。
陽光落到她露出的胳膊和細長的脖頸上,微微地閃著光,如同一塊奶油一般的白皙,讓人很想捏一把。
“顏九成,你剛開小差了。”顧覓清走到顏九成的座位那,光線愈發地濃,她敲了敲他的桌子,微微皺起眉頭:“你說一下一旦暴露,第一個動作是什么?”
第一個動作自然時立刻銷毀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