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記者的新聞這么轟動,這里得聚集幾十個國家的鏡頭,熱鬧了。”
房內的記者都看向了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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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們這輛車,后面兩輛車都是真實的記者,他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要利用他們的身份掩護自己。好,一個個下,下去了后,等后面車的人也下車了,聽我口令才能摘眼珠。”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雙帶著灰色手套的手在方向盤上敲打了一下,戴著墨鏡,這個人將墨鏡微微往下壓了壓,往房間那看了看,隨后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又強調了一次:“聽到指令才能摘眼珠。”
摘眼珠是行話了,意思是可以把眼球屏iii蔽i器拿下來。
車內四個人,每個人的眼睛在夜色中看不出異樣,可如果在強光下仔細看,會發現他們的眼珠上似乎有一層膜,那層膜就是眼球屏iii蔽i器。
其原理非常簡單:一層小小的膜擋住視線,讓你看不見外面。
車上的四個人都是頂尖的間諜,雖然他們是隊友,但是間諜最忌諱的就是暴露身份,為了確保行動的絕對安全,四個人是不知道彼此的模樣的。如果用頭套,自然看不見外面,可是卻不利于行動的隱蔽,所以,眼球*是必備物品了。
四個人只是點了點頭,都沒有說話。
聲音,也是一個人的記憶點,所以全程這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就是國際記者站吧,不大啊。”
“是啊,破破爛爛的,不過明天就可以住到別墅區了。”
“怎么安排我來這破地方,真是……”
后面兩輛車的人一下來,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戰地記者這個身份雖然神圣,可來戰地采訪的記者并不是都是自己特別渴望來,很多是工作任務,不得不來。
正如這下來的十幾個人,各色膚色,各個國籍都有。在顏九成爆出這個大新聞后,全球各國的大媒體紛紛派出自己的記者前往戰區,以便拿到第一手報道。
“對,明天就入住別墅區了,今晚就在這將就將就吧。”司機走了下來,笑呵呵十分客氣地幫忙拿行李。
這些都是剛從附近飛機場下來的記者,由于人數眾多,三國政府十分重視,怕中間遇到伏擊,所以一路全程官方統一護送。
門外,是近一百名戰士,真槍實彈的。
“下去吧。”開著的這位老者的聲音低沉著,帶著灰色手套的手揮了揮:“盯住黃種人,還有夜鷹的人,在適當的時候下手,直接……”
手一揮,做了一個揮刀的手勢。
隨后,他的手擺了擺,暗示他們下去。
車上的四人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眼睛里依舊佩戴著眼球*,眼前漆黑一片,這對于正常人來說壓根無法走路,可這幾名間諜顯然都經過了極其高端的訓練,聽聲音辨路這種小技巧信手捏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毫不慌亂,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一下車,其中兩人的耳朵動了動,聽著聲音來判斷方位,另外幾人的耳朵沒有動。而四個人比較一致的動作便是都將手指頭在嘴里舔了舔,隨后雙手垂下放到腿邊。
濕潤的手指頭更容易感受到風向,光靠聽不行,還得靠風來進行判斷,這樣更精準。
幾人快步朝著人群走去,其中一人甚至還伸出手幫一位女記者提了箱子,仿佛看得清清楚楚,手腳麻利。
“摘。”老者在車內低聲說了句。
四人快速地融入到人群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眼球*摘除了。
車輛啟動,三輛車緩緩駛出了院門,院門關閉,外頭的守衛守著,以防外頭的子彈打進來。然而,最危險的并非外頭看得見的子彈。
而是這棟國際記者站里,隱藏的一群間諜,特工,殺手。
這一群妖魔,一旦作妖,便是見血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