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di的名字從老吊的嘴里一說出來,顏九成頗為驚訝,他轉過頭看著老吊,見老吊眼里的殺意中那濃濃的惋惜和擔憂,便知他肯定不會看走眼。
老吊是誰?他大盜出身,眼睛毒得很。
可是雖然甚至老吊不會弄錯,顏九成還是下意識地問了句:“heidi?”
“對。”老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腦門的手法,目光看著四周,因為常年吸煙而微微有些發黃的牙齒閃著光,如同狼一般,他咬著牙,聲線變得狠了起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而且她鬼鬼祟祟,穿著別人的衣服。”
“往游泳池走?”
“對,往游泳池走。”
顏九成不再多問,他轉過頭看向窗戶,窗戶外有好多螞蟻爬啊爬,有可能是要下雨,也有可能是一些記者在窗戶那吃面包,掉了面包渣,引來了螞蟻抬食。
顏九成走到窗戶邊上,陽光灑落到他的身上,他就這么看著這些螞蟻,一言不發,此前,他幾次懷疑heidi,卻都沒有找到heidi會為對手服務的證據,他從她的表情,眼神,也找不到會是敵人的感覺。
可眼下,事實擺在這。
且不說在寫車房的時候,顏九成已經暴露了一些身份,隨后居然在餐廳見到了前來工作的heidi,如果這是巧合,還可以理解。
她一個服務員為什么會在戒備森嚴,階層森嚴的別墅區,居然前往游泳池?而且還是穿著別人的衣服,老吊的判斷不會錯,既然他說heidi鬼鬼祟祟,那勢必就是鬼鬼祟祟。
這個時間點前往游泳池,本身就是有問題。
“看來,之前我的判斷錯了。”顏九成伸出手,用手指頭堵住了一只螞蟻的去路,眼神變得冰冷了起來。
對于知曉自己身份的對手,既然現在她的身份已明了,那么越早清除越好。
他的手指頭抬起頭,再微微一用力按了下去。
螞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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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heidi小心翼翼地跟著其他工作人員往后門走去,她知道,她通過了第一關,起碼這群記者在的這幾天,她會留下來幫忙。
至于以后能不能依舊留下,那就不知道了。畢竟她頂替的崗位的那個人并不是犯了事被罰走,而是拉肚子,她是臨時頂替。
桑達走到她的身邊,說道:“你跟著我們一起去房間休息,房間小,本就沒有你的床,你睡走廊上吧,一會去收拾一下。”
heidi連忙點頭,彎腰從門口拿起她帶過來的袋子,里頭有一些破破爛爛的日用品,還有她剛剛織好的圍巾。
“怎么這么一大包?”桑達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在這里,沒有什么人權**權,她身為上司為了安全,隨時可以檢查底下人的任何行李。
heidi連忙遞了過去。
“圍巾?!這么大熱天,你帶這個做什么?”桑達的臉一下變了。
“我媽媽……媽媽的遺物。”heidi連忙說道,她連氣都不敢喘,更別說請桑達幫忙送一下圍巾給顏九成了,她將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