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林也沒有多說,只是愈發抱緊自己的筆記本。
縱使他有再多擔心或對顏九成下的這個命令的不滿,都只能咽下去,雖然接下來是他的主戰場,可顏九成是隊長。
隊長的命令,得聽,而且是絕對地順從。
這點,不需要顧覓請跟他說什么,宣林自己就會遵守,他是一個極其遵守規則的人,所以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
前面,就是監控中心了。
“哪怕我不是第一個進去,后面進去的,小心一點,把程序更王道一些,應該也能贏。”宣林心想,他對自己的技術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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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玩?”老吊蹭了蹭顏九成的胳膊。兩人已經走到了記者群的前方的位置,他掏出相機準備占據拍攝的好地盤。
占據好地盤只是記者的職責所在,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老吊還不得而知。
“擺那人旁邊。”顏九成使了個眼色。
老吊用余光看向旁邊,隨后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顏九成指向的是他第一時間就辨別出來的其他組織的殺手。
一個穿著棕色襯衫的高壯男人,他右邊肩膀比左邊肩膀要高一些,一般來說,常年扛攝像機的記者會有這樣的職業習慣,這個人快速地從包里拿出相機,手法嫻熟,一看就是老記者的架勢,手的食指處有些厚厚的繭子,這也是常年拍攝的老記者會有的職業繭。
可顏九成還是在第一時間把他認出來了。
沒法子,他的臉在顧覓請給的眾多資料里出現過,雖然資料里的那個人滿臉胡子,哪怕對著照片,一般人都很可能認不出是同一個人。可顏九成認出來了。
他是殺手。
肩膀和繭,除了記者有,這兩個位置的異樣,殺手也正好有。
至于拿相機動作嫻熟,有可能是這殺手本身就是攝影愛好者,有可能他是專門練的。畢竟殺手這一行也要看業績的,能派到這兒的人,業績都不錯。
老吊想問為什么,可隨后想了想后,又把話咽下了。手里頭沒閑著,快速在記者拍攝區將旁邊的人擠開一些,硬生生地擠到了那人的旁邊。
為什么要靠近這個人?這樣不是不好行動嗎?
老吊有這個疑惑。
可隨后,他突然明白了顏九成的安排,借刀殺人,讓這兩撥人自相殘殺。老吊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這計,也可以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老吊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人都說我天上的事兒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兒全知道,是個懂人心的人精,卻沒有顏九成這個憋壞的家伙腦子靈光。他邊想著,邊調試著攝像機,邊轉過頭看向了身邊這個棕色衣服的漢子,上下打量了下。
這還是老吊第一次靠這種頂尖殺手這么近呢。
想想都有些激動。
這要是放以前,連做夢都不敢這么想。
邊想著,邊回過頭看了顏九成一眼,而此時,顏九成也正好看過來,朝著老吊露出了贊許的眼神。老吊明白,自己沒猜錯。隨后,見他快速地擠到另一邊,靠近了另外一張他早就看出貓膩的牌身邊。
我操,這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