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總是復雜的,是不同,也有一小部分的記者會渴望來一段艷遇。
顯然,在這服務員看來,在褲子那撥拉了一下的這位顏記者就是后者,偷偷抬起眼角看了看顏九成。
沒錯,這記者就是后者,臉上的笑容猥瑣極了,那種藏在西裝革履背后的猥瑣,男人看男人,一眼就看出來。
“給我吧。”顏九成的雙手搓了搓。
他的手速沒有老吊的快,雖然在出門的時候已經抹了液體手套,可是在面對突然給予的一個東西的時候,還是需要加一層,以防萬一。這么一推一進,他有足夠的機會捏破一個膠囊。
隨著他這充滿了色相的一搓手,無色無味的液體在手上乳化開來,補了一層,哪怕這袋子上有些什么,也雙重保險了。
“你……”老吊卻依舊比顏九成快了一步,將那個袋子拿到了手里。
雖然補了一層膜,但是如圖有尖銳的東西不小心劃破了一道口子,哪怕是特別小的口子,也有可能一命嗚呼。
“您有什么隨時喊我。”服務員彎了彎腰,往后退了幾步,站到了他應該站的位置。
“毛衣?”老吊打開袋子的瞬間,他屏住了呼吸,上一次就是因為氣味中毒導致他在國內追捕那個女間諜的時候失了利,同樣的錯誤不可能在老吊這樣的人身上發生兩次。
屏住呼吸約莫兩秒鐘,老吊看了眼自己的領口,衣服是純棉的,而純棉的布里藏著幾率特殊材質制作而成的驗毒棉紗,絕大部分的毒都能讓棉紗在極短的速度內發生一定的化學反應。
如果有毒,領子那會有幾縷微黃,如果沒有毒則不會變化。
“這個很重要,雖然不能鑒定出全部的氣味型毒物,但是絕大多數有氣味的毒物是能鑒定出來的。”顧覓強反復在課堂上強調,而桌子上放著幾件男式襯衫,短袖和外套。
這當時桌子上放的那些款式,正是顏九成,老吊,宣林身上穿著的款式。
“沒有氣味的氣味型毒物是不是比較難鑒定?”顏九成問道。
顧覓清點了點頭:”能做到無色無味,難度就比較大,要在幾秒鐘內鑒定出來,技術方面達不到。“
老吊沒有說話,他憋著氣,不能說話,伸出手將毛衣從袋子里拿了出來,將袋子遞給宣林,宣林接過袋子后,細細地看了看袋子。
一個普通的塑料袋,一看就用了蠻久,有些發舊。
因為要憋著氣,雖然三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和意外,為什么heidi會送毛衣?毛衣有什么玄機嗎?所以雖然有很多疑惑,三人都沒有說話。
老吊的手快速地在毛衣上過了一遍,旁人看著他似乎只是摸了摸這摸了摸那,而實際上,他的手指快速地一寸一寸地探了過去,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探到毛衣下擺的時候,老吊的手停住了。
他將毛衣拿起來看了過去,見下擺的位置繡了一行英文,于是舉起來讓顏九成和宣林看。
“謝謝恩人,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毛線,紅,是幸運的顏色,所以送給您,愿恩人一生平安。heidi。”一行小小的字秀得工工整整。
顏九成伸出手拿了過來。
“不知道她有沒有問題。”老吊壓低了聲音。
“這說不好的。”宣林雖然這么說,可卻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