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十幾秒。”只聽得細細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快到就跟不是手指頭在敲擊一般,隨后,見宣林從蓋著的如同小型帳篷一般的帽子里探出頭,伸出手大拇指。
搞定了。
“我先迷暈他,你們跟在后面。”顧覓清看了老吊一眼。
“我腿沒事。”老吊打了個手勢。
一切都非常順利,巡邏的那人雖然長得牛高馬大,一身戎裝,拐了個彎后,雖然他有些差異,怎么這感應燈不亮,但身后拐彎處另一條走廊的感應燈還亮著,不影響走路,也就沒有在意。
昏暗的燈光,顧覓清身手實在是太過矯健,矯健到那人只是打了個哈欠,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就巡邏人員這種級別的,能跟顧覓清這種級別的交上手,也是他的榮幸了,雖然他的手并沒有伸出來。自然不會死,但是得睡上個五六分鐘了。
“走!”顧覓清打了個手勢,身后幾人立刻貓著腰往前跑去。顏九成停下腳步,看她拖著得一米九的這個巡邏人員,伸出手想幫一把。
“走!別礙手礙腳!”
顧覓清一挑眉,嘿,她還嫌顏九成礙手了。
她這女漢子可沒有摻假,不是朋友圈那種穿了件中性衣服就嗷嗷叫自己是女漢子的路數,也不是搬了點什么重東西就喊著男人無用論的路數,人是真真正正的能讓男人都汗顏的女漢子。
當代花木蘭,她說她是,無人敢說不是。
“就這兒了。”有宣林的監控之言,又有顧覓清的身手,加上對手都被掃蕩得差不多,幾人很順利地來到了游泳池后面,通往地下通道的小門口。
“輪到老子了。”老吊搓了搓手。
這扇門是一扇虹膜識別門,得用瞳孔才能識別打開,硬撞是肯定不行的。
“這你能搞定嗎?我看看破譯一下。”宣林有些擔憂。
“老子弄過這種門,給我一分鐘。”老吊四處看了看,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小針,抬起頭看了看約莫兩米高的連接到虹膜感應器的一個機器盒子。
顏九成一看,上前走了一步,腰一彎,在老吊面前彎了下來。
“來,我給你墊財。”顏九成說道。
墊財是行話,宣林和顧覓清聽不懂,可老吊懂,他自然懂,這行話還是他老吊教給顏九成的。
行竊的時候,尤其是偷商場的時候,那監控器都在上頭,不踩在人身上,夠不著,所以很多時候需要有人墊腳,就是一個人彎著腰,另一個人踩在他背上。在賊的規矩里,一般都是徒弟給師傅當墊腳的。老吊跟顏九成說過他以前經歷的一些故事,其中就說過這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