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顧覓清快速地眨了眨眼,這個細微動作說明她在快速地回憶,隨后,她搖了搖頭:“我加入組織也只有三年,這期間負責一部分反間諜人員的培訓,但是這里面沒有見過侏儒。你懷疑暗子不是孩子,而是侏儒?我看他不像侏儒,身型和臉都很正常啊。”
那人看著就是個小孩,跟她以前路上遇見過的侏儒有比較大的區別。侏儒矮小,總會有些身體上的不協調,或腦袋很大,或脊柱有些奇怪,或面容跟身體不協調。可那人從臉到身體再到說話的聲音,就是小孩。
“搞不好是侏儒,萬里挑一的那種。”老吊摸了摸下巴,也不知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早上剛刮的胡子,這會兒子又拉手得很,他走到顏九成面前,提醒道:“有胡渣子青沒?大晚上看不清的話,喉結呢?”
顏九成閉上眼睛,開始快速回想。
離得不遠,可是燈光昏暗,并沒有看到他有胡渣的任何痕跡,而喉嚨那……
“他穿的高領,看不出有沒有喉結。”顏九成不敢肯定。
“高領?會不會是刻意的?我看,肯定是侏儒,組織怎么可能派一個孩子來執行任務?就算是從小訓練的,孩子就是孩子,不可能能執行這么復雜的任務,絕對不可能。”老吊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可能。
一個娃娃?怎么可能?
雖然現在是侏儒還是娃娃并不確定,可是這個人有可能是個侏儒,這個消息給了整個團隊莫大的希望和信心。顧覓清臉上綻放出絲絲笑容,只覺得渾身累得很。
她可是經過了最嚴苛訓練的專業的反間諜人員,以前魔鬼式訓練的時候,雖然累,可沒有到虛脫的境界。眼下卻覺得虛脫了。
可見,心累比身體累,更累。
“對,對,肯定是侏儒,肯定的。”顧覓清連連點頭,喃喃念著附和道。
“先繼續任務,按照他給的信息,我們先撤。”顏九成看了眼代碼,將代碼遞給顧覓清。顧覓清拿過來后快速翻譯,說道:撤,五點,蘭開斯特研發的organoids所有資料,及大腦麻醉劑資料。。
“啥玩意兒?”老吊聽不懂英文。
organoids,類器官。其實顏九成也聽不懂,這個名字太專業太罕見了,是一個遠離日常生活的單詞。
“蘭開斯特是誰?”宣林側著頭想了想:“入選了《麻省理工科技評論》的那個?”
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單詞,連博學的宣林都不清楚的話,顏九成這個成績本就一般本科的半吊子更不明白了。
“大腦麻醉劑是不是殺手組織常用的那個藥劑?你們剛接觸我的時候要我看的錄像,里面很多科學家都被這個藥劑弄得大腦受傷,智商瞬間回到三四歲那個?”顏九成問道。
糖果太小,能寫下這么長一串代碼以很不容易,并沒有把具體的信息寫清楚。大腦麻醉劑有很多種,跟反間諜人員接觸得最密切的便是顏九成說的這一種。
“他要我們撤,我們撤不撤?”
“好不容易進來了,這就撤嗎?他上面留的是五點,是不是要我們五點再來?現在都快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