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如果熱愛,那魯道夫是愛這科研愛到了骨頭里,滲入了血液里。
“哪個才是魯道夫呢?我還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跟十二年前的照片有多大的變化。”周寸光說到這兒,頓了頓:“很大概率上,他整容改頭換面了吧?”
魯道夫在s國消失,真正的憑空消失,當時還引起一陣轟動。
那一年的5月1號,是一個關于科學家的頒獎會議,按照原計劃,魯道夫要上臺領獎,并且作為青年科學家代表發言,接受總統的勛章。而這一天,他不見了。
一個22歲就在生物技術人腦類器官領域初顯鋒芒的天才科學家,若是平時不見了,倒也還好,可他卻在眾多媒體的期待中,在總統要頒勛章的重大會議上,他就這么不見了,一時,引起了轟然大波,謀殺論,暗殺,甚至為情自殺等言論層出不窮。
過了一陣子,輿論過去了,可人還是沒有找到。
再過去了兩年,這事兒也就過了,畢竟那個時候他只是天才初露尖尖角,倒是他的導師,聽說聽聞他不見了,生死未卜后,竟一夜白了頭,痛哭流涕:“這是一個天才啊!一個天才啊!天妒英才啊!”
誰也不知道,他來了戰區,居然拋棄了一切來了這兒。
“難以想象一個人因為熱愛科研而放棄一切。”
由于別墅區目前得到的有可能策反的科學家就只有魯道夫一個人,所以周寸光對他的資料熟記于心。
“為什么您覺得他會幫我們?”周寸光問過。
“因為他是真的發自內心地熱愛人腦類器官這項科研,比他的生命還愛,所以他一定會幫你。”老者很肯定。之后對周寸光如何策反魯道夫進行了部署。
因為熱愛,所以拋棄一切來這兒,也因為熱愛,所以策反?
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矛盾。
兩人往右邊走了約莫五十幾步邊到了大廳旁邊的一間房,推開房門,里頭是適合六歲到九歲小孩游玩的地方,放置的玩具和書籍也符合這個年齡層。周寸光往最右邊看了一眼,這邊的裝潢花花綠綠的,看來想跟著父母來研究室的孩子們都在這兒玩。
“哪個才是魯道夫呢?我還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跟十二年前的照片有多大的變化。”周寸光有些惴惴不安。組織雖然有魯道夫以前的資料,有一部分他現在的資料,可是現在的資料都是關于他的科研方面的資料,并沒有他的容貌。
自打進了別墅區,他就再也沒有出來,知道他在這兒,組織也花費了大力氣。
“嗯,很多人會在來這兒之前整容,改頭換面,我昨天在研究的時候,魯道夫過來了一趟,你放心,你無需看照片,便能一眼就能認出他。”周教授的眼里迸發出一種光芒,這種光芒難以言說,有羨慕,有敬佩,也有惋惜。
“那是天才的步伐,充滿了自信和對科學的熱愛,比這里任何一個人都濃烈的愛,與眾不同,一眼便知。”
“ok。”周寸光聳了聳肩,心想,這魯道夫既然是別墅區少數得到了上層信任的人,他能四處走動,住的地方也沒有人監控,那從其他人的態度上應該能判讀出哪位是他,前提條件是魯道夫是跟其他人一起進來。
比起周教授的感性,周寸光的思維更冷一些,不似一個兒童。
將周寸光帶到兒童房附近,周教授就轉身朝著研究室深處走去,他面色有些凝重,來別墅區已經三天了,他跟黑科們進行最后的研究已經三天了,這三天進展神速,這里有最豐富的物資和最先進的設備,最重要的是,他見到了他研究的領域的泰山北斗級的人物。
成果很快就要出來了,一旦出來,要么離開這,要么回m國,要么死,這三條路有兩條是我不愿意走的,眼下還沒有接觸到那邊的人……周教授惴惴不安地想著,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不至于看上去那么沮喪。可他雖然是頂級科學家,卻不是一個很好的演員。
術業有專攻,在專業的領域,周教授很拿手,可在這種領域,他比不上一個普通人,臉上的笑容極其牽強,牽強到一看就是假笑,他索性伸出手搓了搓,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