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就喜歡小題大做,流個鼻血而已,還驚慌失措成這樣。”
“研究腦子的,就容易想很深入吧?”
幾個人竊竊私語了起來,端起的槍也放了下去,只聽得周寸光的哭聲都嘶啞了,一抽一抽的。
“孩子,快起來。”魯道夫伸出手撥開壓在他頭頂的槍,槍很容易就被撥開了,可見頂著槍的人手放松了,抱起哭得慘兮兮的周寸光,魯道夫低頭一看。
一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怎么說呢,這就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孩子,在被這么多人拿著槍指著嚇慘了的孩子,跟剛剛和他那么冷靜地說出這番話的人截然不同,成年人的理智和孩子的模樣,讓魯道夫一個勁地冒雞皮疙瘩。
最重要的是,他遠遠超過了普通成年人的心智,魯道夫第一瞬間就嚇得按下求助按鈕,而眼前這個孩子居然能在火力聚集的時候,清晰而冷靜地說下那番話,而且在魯道夫情緒失控的情況下,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殺機四伏的時刻,他居然還能十分鎮定地說了好幾次。
就這種心理素質,世間罕見。
可他卻是一個孩子。
此時哇哇哭著撲到魯道夫懷里的就是一個孩子,全然看不到剛剛的鎮定,兩種角色的交織讓魯道夫渾身雞皮疙瘩不停,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被震撼到了,還是發自內心有些畏懼,孩子的臉和極強的心理素質交織在一起,讓人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他很慌張。
“對……對不起……伯伯以為你……”魯道夫連忙伸出手撫摸著他的后腦勺,把頭低著,害怕這群人看出他眼里的慌張。
“小孩,你是誰家的孩子。”一人彎腰問道。
“周……周……”周寸光哭得太厲害,他頭也不回也不抬,顯然嚇著了,直往魯道夫的懷里鉆,哭得太兇,導致一抽一抽的,說話也含糊不清的。
魯道夫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那別人輕輕地捏了下,與此同時,周寸光大力地吸了吸鼻子,他明白,這是這小孩在暗示他盡快用流鼻血的這事兒支走這些人。
不由地,再一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個孩子怎么能在那么危險的情況下,不但清晰地說出打動我的那番話,還這么聰明地把自己打出鼻血,以便我找這個借口救他,之后在嚎啕大哭的情況下,依舊保持清晰的頭腦提醒我下一步呢?
魯道夫想不通。
突然,他一下想通了。
難道他不是孩子,而是侏儒?
在這里的黑科是聽說過很多間諜,殺手的,從m國過來的兩位科學家周圍重重守衛,一看這陣仗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自愿來這里的,那么身邊安插一個像小孩的侏儒來進行保護或什么其他,也是說得過去的。
對,肯定是侏儒,一下子,雞皮疙瘩下去了不少,只要是個成年人,那么這個人的一切鎮定和謀略都能接受。
“我帶他去醫務室處理下,然后送到周教授那邊吧。”魯道夫站了起來,伸出手擦了擦周寸光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