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的命是科研的,做這個交易對他來說,不值當。
“怎么會要了你的命呢?哪怕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你的頭也會好端端地在你的脖子上,放心吧。”周寸光笑了起來,似乎魯道夫的擔憂是一個最大的笑話,他的悠然讓魯道夫有些疑惑。
“傻啊。我們只是找到了通往你實驗室的突破口,碰巧進入你的實驗室,而你會在我們進來的瞬間被制服,被綁架。”
聽上去,似乎沒有問題。
可魯道夫仔細一想,不對,他盯著周寸光:“我怎么可能跟你們脫離關系,他們事后一查,外頭有監控,看得清清楚楚,我帶你進來了。”
“我忘記說了,到時候我不會在這兒,我會在周教授的身邊,我說的‘我們’,是我另外幾個朋友,查不到我的頭上,自然也查不到你頭上。當然了,如果你不放心,以零號老大的黑客水平,你想要消除幾天監控,就可以消除幾天監控。”
“刻意消除,豈不是也容易懷疑到我?”
“怎么會呢。”周寸光伸出手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又理了理自己的領子,自信的模樣讓魯道夫莫名地覺得有些心安,他打了個響指:“既然對方是要進來搶人或搶成果,那么消去幾天監控不是常規做法嗎?”
魯道夫想了想,這的確合理合理。
“可……可我怎么幫你們偷溜進來?不能暴露我的話,我不可能像帶你進來一樣帶他們進來啊?”魯道夫雙手環胸,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難道我們一起設計的這密不透風的研究院,有地方可以進來?我得好好問問,哪怕不跟他交易,起碼也知道了哪里有問題,以后好改進。魯道夫心想。
天地良心,他真的把這里當成了他最后的港灣,全心全意地在這里研究,正如他來的第一天說的那樣,他將會在這讓為人腦類器官研究肝腦涂地。這么一個將這里當家的人,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使用的網絡搜索的信息,得到的外面的世界有可能是假的,這種傷害力是成噸的。
可此時的他僅僅是質疑,對這兒的熱愛讓他產生的第一本能不是交易,而是找出哪里有破綻,好進行修復。
聽到魯道夫這句話后,周寸光在內心深處偷偷地松了一口氣,這雖然不能說明這位科癡動心了,有可能他僅僅是好奇這密不透風的研究院,他們要怎么進來。
但有句話說得好:好奇害死貓。
無論此刻的魯道夫是好奇對方如何行動,還是真的已經動了要交易的心,周寸光都拿到了進來這兒的鑰匙:他掌握了談判的節奏。
“你什么都不要做,不需要帶路,也不需要跟我的人進行任何的接觸,就可以實現,這樣也方便讓你摘得干干凈凈。”周寸光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他的聲音透著兒童的軟萌調子,目光也如同清晨的湖水一般清澈。
只是在這清澈的背后,藏著一絲狠,一絲一般人看不到的狠,就好像清晨的湖水之下,藏著水怪一般,只等著獵物上鉤。
身為頂級暗子,骨子里藏著狠,是必然的,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