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把刀劃過兩個人的脖子,這兩人中中刀的第一個竟然還沒死,但是咽喉被空中回旋的刀尖劃破,將死而已。
原來,顧覓清為了確保一把刀同時能干倒兩個人,必須讓刀轉到第二個人那的時候還有十足的余力,所以第一個人只用刀尖劃過。刀極其鋒利,這么回旋著劃過,這人也活不成了,此時垂死掙扎罷了。
什么叫血流如泉涌,算是見著了,因為還沒有死,所以血從喉嚨那噴射出來的同時,還會一股股地有節奏地涌出,那人瞪大了眼睛,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渾身抽搐著。
而顧覓清第二次出刀的這個人,刀卡在他的脖子上,整個脖子被斷了一半,狠且準。
“拔出來,搜身。”顧覓清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她就如同剛剛切了一盤菜一般,伸出手拿住擦在第三個人脖子上的刀,拔了出來。許是刀卡在了脖子的骨頭里,她覺得刀拿出來的時候仿佛被什么東西吸了一下一般。
“他身上帶的是你喜歡刀。”顧覓清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到了這個人腰間別的刀袋子,那里露出來半截刀柄,光看刀柄,她足以認出這人身上佩戴的是溫克勒頸刀。
唰地一下抽了出來,遞給老吊:“快,結果了他,專業頸刀,拉切動作要快,還記得我在課堂上如何演示的嗎?練一下。”
老吊接了過來,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也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他明白自己殺的是罪孽深重的殺手,可當他從顧覓清手里接過這把赫赫有名的溫克勒頸刀的時候,被顧覓清眼里的無情給驚到了。
地上這位即將死亡的人發不出聲音,可能聽到血液從他脖子里滋出來的聲音,這種聲音比一個人臨終前的哭泣哀嚎要更可怕,更悲涼,讓老吊的心跳得很厲害。
而宣林根本不敢看,直接背過了身。
顏九成則在另外一人身上快速地搜查著,目光避開了這一邊,此時的他不會害怕,卻也不會對死亡有什么喜愛,血腥氣,難聞的很。
而顧覓清眼里的無情,仿佛地上躺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雞,甚至一只雞都不如,就如同……
如同一盆被用手掰斷的青菜,連肉都不是。
“快啊,練練。”顧覓清右手猛地往前,又往后,演示了一遍。這個動作老吊很熟悉,因為宣林老是學不會,所以顧覓清教了很多次。
頸刀之所以叫頸刀,顧名思義,自然是為了切開咽喉而生的刀,這把溫克勒頸刀鳥嘴式的設計讓刀具的穿刺感十足,可擊,啄,鑿。而顧覓清教的則是最為簡單易學的平磨式平刃手法。
“平磨式平刃手法。”顧覓清比劃了一下后,開始快速地搜尋這三人身上的戰利品,一些血濺到她白皙的胸口,她并不在意。
“嗯。”老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顧覓清的無情讓他冷靜的速度快了起來,他伸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法,只見那人的眼睛就這么瞪著自己。
微微一用力,鳥嘴式刀型設計的優越性體現出來了,十分輕松地插入了咽喉,隨后老吊的手前后快速的進行了拉切的動作,這便是平磨式平刃手法。
伴隨著一條深長的可怕創口的出現的是此人的一命嗚呼。
“這刀手感不錯。”顧覓清看了眼:“只是你的拉切動作還不夠狠,你心里還有遲疑。這樣不行,因為有時候一絲絲的遲疑,都能給對手機會,讓他要了你的命,既然他是敵人,是目標,你一定要波瀾不驚,要無情。”
“嗯。”老吊的確遲疑了。
對一條命,遲疑了那么一秒鐘不到,下手也就不夠狠。
要無情,顏九成突然想起了周寸光,他想到了這顆頂級暗子身上的無情,為什么顧覓清對敵人無情,而他對隊友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