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進去,他呆住了。
生物技術分頁,首封那是一條最近幾個月最有名的一篇論文,署名為盧克,標題也很明晰:腦部圖譜,來源于蒙特利爾神經疾病研究所。
“怎么……”魯道夫歪了歪頭,快速地點開了頁面,喃喃道:“brainmapping?盧克去年做的研究并不是在蒙特利爾神經疾病研究所,怎么……怎么今年……他不是早就在幾年前拿到了圖譜,開始重點突破人腦類器官方向嗎?”
brainmapping,也就是鼎鼎大名的腦部圖譜。
這項研究,在魯道夫來戰區之前,他就知道,畢竟這是同一個領域的技術,當時他來戰區前,有一次還去了人類基因研究組去學習過,算下來,這項技術到如今已經努力了二十幾年了。
“2014年,完成了對人體2.5萬個基因的30億個堿基對的測序。”魯道夫念著,聲音顫抖著。
2014年,盧克不是在mrc干細胞研究所嗎?怎么會在蒙特利爾?而且2014年,他研究的不應該是關于自己做出的研究而衍生的藥物嗎?怎么會在這做腦部圖譜呢?
一點開,里面詳細介紹了腦部圖譜的內容,人類基因組耗時20年,終于在2014年首次將人類大腦的整體圖像整合成3d結構并且精度超越1毫米的一次嘗試,如今2018年,盧克的這篇論文寫的是從2014年到2018年,這四年來,在這大腦圖譜的基礎上,神經影像學朝著3d成像以及高級度成像發展的突破情況。
都是研究大腦,人腦類器官和大腦圖譜的研究者會相互交流成果,并從對方的成果中提取養分,讓自己的研究更進一步。可雖然都是研究大腦,這兩個分支卻是截然不同的分支,一個是三維圖譜,一個卻是生物細胞培養。
而盧克,是研究藥物的專家,這兩個方向他都有涉略,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魯道夫得到的盧克的信息則是,他進行的是對于自己研究成果而研發了相對應的藥物。
有證書,有報紙報道甚至還有盧克的一封親筆感謝信。
還有他前年來的那位助理,口中所說的‘對您的研究成果萬分感慨,慕名而來’。
魯道夫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他甚至有些看不清屏幕上的字,甩了甩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于是選擇先不看這一篇,看看其他的。
而回到生物技術類的頁面后,他都不用一篇篇點開,光看標題就能發現人腦類器官的技術跟他掌握的技術落后太多。
“不對啊,我來這兒,我之所以來這兒,就是因為這里有大量的物料可以研究。”魯道夫把那一顆顆人頭稱之為‘物料’,他看到一具具運送進來的尸體,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稱之為‘物料’。
正如顧覓清,把對手稱之為‘目標’一般。
魯道夫的眼里其實并沒有對生命的惋惜,他毫不猶豫且滿心歡喜地切下任何一個人的頭顱。他明白,他并非冷血,他深信自己付出的這一切,對得起這些頭顱,他看似對生命沒有敬畏,恰恰是因為他對生命充滿了敬畏,他想靠著自己的努力,為人類的生物技術做出點貢獻。
而如今,他做出的貢獻呢?
魯道夫找不到,他在把整個專業網站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他的研究,不但找不到他的研究,其他人的研究遠遠落后于他的水平。
可以說,按照當前這網站顯示的信息,他當之無愧全球人腦類器官研究第一人,而且是遙遙領先的第一人。
人們常說,藝術沒有國界,那么科學有沒有國界,科學家需不需要國界?我認為不需要,所以我來了這兒。
落款:魯道夫。
古詩如此說: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