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笑了笑:“祖父說得是,衛、顧兩家都是孩子的至親,是應該兩頭跑。”
老國公爺這才放了心。
他親自給孩子取了十多個名字,顧行舟是孩子的祖父,當然也取了名。
這二人直接將紙箋遞給喬寧過目,將決定權交到了喬寧的手上。
“這上面有男孩的名字,也有女孩的名字,屆時,就由寧丫頭挑選最合適的。等到孩子五歲,再取字。”蘇容笑道。
喬寧自是歡喜,可她剛要接過紙箋,就被顧遠琛強奪了去,他動作素來又快又猛,喬寧壓根沒反應過來。
“夫君?”
顧遠琛將紙箋扭成一團,壓根不看一眼,理所當然道:“我來取就行。老爺子、父親,你二位不必操心。”
他是孩子的父親,孩子的名字當然他來取,與旁人何干?
老國公爺:“……”
顧行舟:“……”
他二人難道不是孩子的至親?!
喬寧也甚是迷惘,對顧遠琛的奇怪“占有欲”,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小夫妻兩人回到寢院,顧遠琛還一臉悶悶不樂,喬寧洗漱好,從凈房出來,他便迎了上來。薄紗睡裙剛好擋住了隆起的小腹,顧遠琛伸手去碰觸,埋怨說:“阿寧,你說,他們奇不奇怪?有人想給我養孩子,還有人上桿子當干爹,何至于此?!”
那些人心里難道就沒點數么?
懂不懂什么是邊界?
旁人的孩子,他們豈能覬覦?
喬寧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夫君。本想斥責他幾句,但思及顧遠琛前世沒有子嗣,也沒娶一個正常的妻子,喬寧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寵溺一笑:“我夫君說得是,那些人不該如此。”
顧遠琛得了認可,褪去了一切肅重之色,笑起來頗有少年氣:“阿寧,孩子是你我二人的。”
喬寧還能說什么呢?
夫君高興就成。
“嗯,孩子只屬于你我。”
三日后,康元帝連續服用湯藥,又奇跡般康復了不少,已能正常下榻走動。
御醫的話模棱兩可,暗指帝王龍體逐漸恢復,沒甚大礙。
康元帝的身子骨也的確感知到了極大的舒適,他自己也以為已經熬過了病災。
于是,康元帝便放心大膽的籌備慶功宴。
當然,這所謂的慶功宴,實質上是鴻門宴——
是讓顧遠琛交出兵權的鴻門夜宴。
以康元帝的性子,絕無可能讓顧家人掌五十萬兵馬。
當初,康元帝設計了顧行舟,寧可犧牲十萬顧家軍的性命,也要削弱顧家的實力。
在康元帝眼中,多少將士的命,都抵不上皇權安穩。
這一日,全城戒備,整個京都城,被圍成了鐵通,一只麻雀都飛不出去。
上萬麒麟衛,以及十萬禁衛軍,全部出動,一時間人心惶惶。
不少權貴嗅到了危機,自然也猜出帝王會針對顧家。文武百官的府邸外面皆有麒麟衛盯梢,一旦有人投誠顧家,麒麟衛會毫不猶豫滅門。
此次宮廷的慶功宴,京都城五品以上的官員,以及家眷,皆在應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