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愣了一下,本能的追問“這這是什么意思”
馬上,也不等孫勇再說,宋游就想起來了,這事兒他幾天前還跟妻子提到過,杜亦生失蹤的時候,現場同樣是除了一灘血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宋游張了張嘴“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和杜家那位,全都是被同一個人給擄了去的”
說到這里,孫勇的表情甚至帶上了憐憫。
他說“昨天晚上,我們找到杜亦生了。”
宋游精神一振,趕緊追問“在哪找到的,抓到兇手了嗎”
孫勇說“找到了。”
他說“找到了他的尸體。”
為了不繼續刺激宋游,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其實,若不是杜掌柜認定了落在那玉佩是杜亦生隨身攜帶的,他們根本就不會認定那個尸體是杜亦生。
因為根本認定不了。
那具血尸,被人生生剝掉了一層人皮,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宋眠確實不害怕成親的,她早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嫁人。
她看的話本子多,但她是不信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結連理枝”那一套的,她覺得,想要找到一個心意相通的人,簡直比她娘不啰嗦她還要難。
她仔細的想過,如果按照她的想法,最好的情況就是找到一個長相不丑、家境也不算潦倒的老實人,他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行了,最好別讓她干活。
現在的情況有些出入,但起碼嫁給這個丈夫,她絕對不用干活了。
宋眠想,反正這個丈夫是個病秧子,她不用圓房,再加上不需要干活這項,她的愿望也勉強算是實現了吧。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轉瞬即逝,也就這幾息的時間,那個人就走近了,他拿起了放在床邊凳子上的喜秤,宋眠看見,他的手很好看。
修長骨節分明的一雙手,有些瘦弱,有不正常的病態蒼白。
那個人將細長的喜秤抬了起來,慢慢挑開了她的紅蓋頭。
隨著紅色的蓋頭被揭落,宋眠也抬起頭來,她黑色眼中的紅慢慢落下,緊接著,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
看清那人的臉后,宋眠的呼吸滯了一下,然后,她忘記了反應,難得開始發傻。
原因無他,她這個素未謀面的丈夫長的實在是太好看了。
這人面冠如玉,有一雙狹長鳳眸,劍眉斜飛,紅色束帶與黑色長發交織,襯得五官愈發深邃迷人。
只是,與那雙手一樣,這人的臉蒼白得可怕,有那么一瞬間,宋眠甚至懷疑,他是否還是一個活人。
她的新郎將喜秤慢慢放下,一只手抓在那張紅色的蓋頭上,慢條斯理將紅色蓋頭整齊對折,然后與喜秤一起放在了凳子上。
宋眠看著他的臉,看著他重新將目光轉向她,然后露出一個帶著病氣的溫柔笑容。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一縷黑發,黑色的長發纏繞在那跟好看的手指上,兩人之間狹窄的空氣中立刻彌漫出了一種淺淡的曖昧。
宋眠的臉很不爭氣的紅了。
她垂下了眼去,不再看她的丈夫。
“你就是我的丈夫么”她的聲音很小。
哪怕她已經知道答案,她還是想再問一遍。
她承認,她已經被美色迷暈了眼睛,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她的丈夫長的不但好看還有錢,這種事居然讓她給攤上了。
她甚至還想,如果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就憑這張臉,讓她圓房也是沒問題的。
如果不能圓
叫一個病秧子吃那些壯陽的東西,會不會虛不受補
“眠眠,”那人輕聲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很好聽。
男人帶著笑意,說“我叫劉宗。”
“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