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一只手輕松的就能將她給抱起來,他用單手托著自己的小新娘,然后另一只手蓋住了臉,那張完美的臉就像是融化的蠟液一般,因為主人的情緒失控,而一層層開始脫落,露出了里面的血紅色。
聽了宋眠的話,怪物的聲音還是很有耐心,他說“不這樣,你一會兒出門就要受風了,你想喝藥么”
他是知道宋眠的痛處的,宋眠最討厭藥的苦味,果然,一聽見他這樣說,宋眠就老實得不撲騰了。
可她還是氣呼呼的。
劉宗直接推開了門,冷風呼呼的從外面灌了進來,徹底將屋中的水汽吹散,外面依然是如墨的黑夜,唯有天空的半輪月亮,撒下了一點清冷的光,清冷的月光將那片血紅照得發灰,配上那雙暗沉如水的黑眸,顯得有些詭異。
宋眠也感覺到了外面的冷風,冷風刮到了她側臉露出的皮膚上,但是因為這件黑色的衣服太過厚實,所以她竟沒覺得冷。
罷了,她想,起碼這人不會讓她感冒。
宋眠心里罵罵咧咧的,還要不停的找理由安慰自己。
她心里不痛快,就想找事,大概近些天試探劉宗底線的結果就是他好像沒有底線,所以宋眠自己都沒發現,她有點嬌縱了。
她在袍子里面揚著聲音跟劉宗說“我肩膀疼”
于是劉宗就將那只手放下來,兩只手抱著她。
他們走了好一段路,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宋眠說“泡溫泉真舒服,就是太遠了。”
劉宗說“那我把溫泉旁邊的院子騰出來,咱們搬到那里去住。”
宋眠沉默了。
劉宗好像還是這樣沒有底線。
他們真的走了很長的路,長到宋眠以為劉宗其實走錯路了,在繞來繞去,他們好像經過了花園,來到了一個全是花香的地方。
就在宋眠要起疑心的時候,他們到了。
她被放在床上,宋眠毫無形象的像個蠶寶寶一樣扭著身體,終于從那件嚴實的大袍子里鉆了出來,她鼓著腮幫子說“我頭發還是濕的。”
劉宗就好脾氣的拿來布巾給她擦頭發。
宋眠就倚在他的身上,任由劉宗折騰她的頭發。
她沉默的斜過眼珠,去看劉宗。
她覺得,這人肯定不是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宋眠的肩膀抖了一下,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不會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