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少年了,睿王府后院里何時有這么牙尖嘴利的人物啊
她們素日所知道的福晉,端莊大度,外頭都說福晉賢惠。
而佟佳氏,那就是溫柔明媚的女子,何曾見過她這樣失態過
偏偏這個寧氏進府后,她們什么都瞧見了。
福晉和側福晉旗鼓相當,一直都是站在對立面的,誰也不能真正的壓倒誰。
今兒這事,誰都能瞧的出來,福晉就是針對寧氏的。
偏偏寧氏三言兩語,把側福晉拖下水,還把側福晉的把柄送到了福晉的手里,叫福晉能名正言順的處置佟佳氏。
至少,若是不處置佟佳氏,就也不能處罰她了。
當初還在想,這個寧氏是不是真的有用,沒想到寧氏還真是有大用的。
福晉心里其實很高興啊。
佟佳氏對上她,向來都是謹慎的,沒想到遇上寧氏后,就開始出昏招了。
將寧氏和佟佳氏一起責罰,名正言順,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福晉看了看佟佳氏的肚子,有些猶豫。
寧翹當然看出了福晉的猶豫。
她把佟佳氏拖下水,為的就是這個,可她也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佟佳氏。
寧翹道“福晉方才說,主子爺不宜用熱性之物,但午間用了些,主子爺散了一下午,其實能散去許多熱意。可晚間用了,又不出府辦差,只在屋中消磨,自然是要沉郁在身上的。奴才不懂醫理,但福晉也可問問府醫,用過燥熱之物后,再用南草,是不是會更叫人難受些”
“南草”福晉皺眉,“什么南草”
倒不是說福晉不認識此物,而是府里已經許久沒有此物出現過了。
福晉敏感的看向佟佳氏,眸中已有厲色“你給王爺用了南草”
佟佳氏面色一白,不等佟佳氏回答,寧翹便搶先道“奴才的院子和東院距離不遠。這風向對吹起來,什么味道都能聞到,這也不是奴才的杜撰。福晉只管去問,園子里伺候的奴才們都是知道的。”
佟佳氏知道難以辯駁,偏偏又不甘心,她又不能承認,只能說“那不是給主子爺用的。是底下奴才們所用。”
福晉這回不用寧翹提醒了。
福晉說“佟佳氏,你覺得這話,我會相信嗎你有孕在身,本就不能用這個。南草這等物事,府里早就禁止了,哪個奴才敢不要命用這個何況你院中還有大格格和大阿哥,他們年紀小,可聞不得這個味道。”
“你昨夜所用器具,只要用心查看,自然能查出來。你動用了什么東西,你院子里是否還有南草,是不是要等我叫人去你院中徹查,你才肯承認啊”
佟佳氏不說話了。她沉默著。要真是到了那一步,她恐怕就沒有什么體面了。
南草這個東西,其實就是最原始的煙草。而且是味道更沖的那種。
有記載,說睿親王很喜歡這個東西。王府里還特意辟出一塊地來種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