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抹香水。”
桑念心咚咚跳著,抬眸凝視對方。
少女的仰月唇近在咫尺,粉嫩的唇瓣微微翹起,平滑的肌膚白皙如玉,因仰著頭露出修長優雅的頸線。
塞繆爾狐疑地瞇起一雙藍眼睛,那眼底微微的薄涼令桑念后背立即生了雞皮疙瘩。
那點小表情全顯現在臉上,被這個aha盡收眼底。
“你很懼怕我嗎,小beta。”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染上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桑念不知何來的勇氣,一時反駁過去“我沒有做錯事情,我才不怕。”
塞繆爾垂眸,面前的少女早已因緊張漲紅了臉,身下的手指也一直不安焦慮地捻著衣角。
他微微歪頭,抬起泛著涼意的手指,輕輕擦過桑念的耳垂下方。
男人稍顯粗糲的指腹滑過皮膚,桑念強忍著顫栗,巋然不動,下唇被她緊緊咬住。
然下一秒,她居然眼睜睜看著男人將剛剛擦過她皮膚的手指遞至鼻尖垂眸輕嗅。
這是什么變態吧
桑念抱緊懷里的銀質托盤瑟瑟發抖。
“哦,的確不是什么劣質香水的味道。”
塞繆爾神情散漫慵懶,漫不經心得出一個結論。
桑念“”
“塞,塞繆爾先生”
桑念特意好好念準對方的名字,“我先給您注射治療劑吧。”
她急著走
“司野沒告訴你嗎”
塞繆爾抬眸,那對藍瞳中透出的冷意,如寒冷的冰川,沒有一絲溫度,讓人不敢靠近。
“告訴我什么。”
桑念心慌地蜷了蜷手指。
“我不喜歡被你們這些beta碰。”
男人的眼神愈發冰冷,好似天生與beta有仇怨。
“可是那您的治療劑”
“我自己注射。”
塞繆爾不耐地拾走她托盤中的藍管治療劑,下一秒挽起袖口,十分利落地扎進手臂皮膚。
桑念“”
她是個從小都懼怕打針的人,連看一眼針頭都覺得哆嗦。
第一次見到為自己扎針,還那么面不改色的狠人。
這個男人好可怕qaq。
“你可以走了。”
塞繆爾將空的管劑隨手丟在桑念的托盤中,玻璃撞擊金屬發出清脆的響聲。
未等桑念反應,男人已經轉身走開,送客之意昭然若揭。
桑念抿抿唇火速離開。
站在電梯里時她仍在回想,既然不愿意beta碰他,那他剛剛干嘛還要伸手碰自己這個beta
這不互相矛盾了嘛。
而且
桑念歪著腦袋試圖嗅嗅自己的肩頸處,她為什么什么也聞不到。
從五樓回來后,桑念陷入一段短暫的清閑時間。
安格說,黑格里森不忙的時候,還是挺悠哉的,至少在a區,沒有外界傳言的那么恐怖。
不知不覺安格這位比桑念只大一歲的beta姐姐,儼然已成為她在黑格里森的導盲師,引路燈。
諸多有關黑格里森的一切,桑念皆是從她那里得知。
今天的午餐是羅宋湯配煎餅,外加一顆比掌心還小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