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人,他所展現的狀態也不盡相同,但大部分都是由神志不清衍生而來的,主要是這里產生的變化。”
安格用手指點了點腦袋的位置。
“那以前在其他療愈師面前,塞繆爾先生是什么樣子的病癥”
桑念好奇追問。
“頭疼啊,不記得自己是誰,偶爾會發怒,摔東西,抗拒排斥所有人的接近,基本都是這樣。”
排斥嗎
明明昨晚一點也不排斥,還死死纏著她。
桑念深吸口氣,發泄般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食物。
安格冷不丁反應過來什么,“所以昨晚塞繆爾先生發病,是你去處理的,瑪麗完全沒有去嗎”
桑念無奈地搖搖腦袋。
“這個瑪麗也就看在司野先生出門,無所畏懼隨心所欲了。”
而另一邊療愈院五樓。
在電梯遇到桑念后,瑪麗不情不愿來到塞繆爾所在的房間,例行公事般地為其檢測精神海。
原本她連早上都不想過來,奈何那個缺陷beta連精神力都沒有,她又必須得向上級也就是司野先生匯報塞繆爾的精神海狀況。
真不知道黑格里森療愈院招那種廢物進來做什么,連檢測精神海的精神力都沒有,空有一張好看的臉蛋嗎
偏偏司野先生還明里暗里地有些偏心她。
每每想到這里,瑪麗都忍不住憤恨地咬緊后槽牙。
塞繆爾的狀態并沒有完全恢復,腦袋依舊昏昏沉沉,此刻的他正靜靜倚靠在客廳的單人沙發里,一條腿慵懶地翹起,單手撐著額頭。
至于眼前這個為他檢測精神海的beta療愈師是誰,長什么模樣,他絲毫不感興趣。
雙方幾乎全程沒什么交流。
在得到最新精神海的數值后,瑪麗將這一串數據通過工作手環傳至司野。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對方的精神海純凈值只有6,居然還能完好地坐在這里,且沒有出現病癥的狀況。
那個沒有精神力的缺陷beta是如何讓其病癥在一夜之間消除的
昨夜在帝國酒店下榻的司野今天一早便收到來自瑪麗療愈師發來的精神海數據,立即傳送消息回來。
司野瑪麗療愈師,我需要盡快和塞繆爾先生視頻面談,你來溝通。
視線從小塊光屏上移開,瑪麗面無表情看向男人說“塞繆爾先生,司野先生想要與您視頻交談。”
倚靠在沙發上沉默的男人遲疑片刻才抬起大手揮揮,是準許的意思。
接下來瑪麗開始撥通視頻,連接成功后將光屏畫面轉向坐著的塞繆爾,自己則默默退到一邊。
視頻里是帝國酒店房間的一角背景,穿戴整齊的司野出現于畫面正中央,端莊嚴肅。
“塞繆爾先生,我是司野,剛剛收到瑪麗療愈師傳送過來的您的精神海數值,目前只有6,處于較為危險的狀況。所以,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還請務必接下來的
幾天里待在療愈院不要再外出,希望您能配合療愈院接受治療。”
一旁的瑪麗聽著心底里默默吐槽不知道天天往外跑什么,一年到頭斷斷續續住在療愈院的時間反而最長,連司野都得求著你住院治療,不過有幾個臭錢而已。
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微抬了抬眸,沉默一言不發。
司野深知對方的脾性,也早已習慣如此,頓了頓又道“鑒于您隨時都有犯病癥的可能性,接下來會安排瑪麗療愈師對您進行24小時陪護。”
聽到這句話,站在一旁未出聲的瑪麗身體忍不住向前傾了傾,心里萬般不情愿,但還是沒有那個反駁的膽量。
不料始終未發言的塞繆爾低沉冷淡的聲音幽幽響起。
“我不要她。”
“陪護。”
瑪麗一瞬間驚了驚,覺得事情可能有轉機。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又開始在心底吐槽你居然還嫌棄我,我嫌棄你差不多。
不由整張臉都變得奇臭無比。
畫面里那個身處帝國酒店房間里的司野微怔,錯愕了下才問“那塞繆爾先生想要哪位療愈師陪護”
提問間司野的眸光不太自然地閃了閃,似乎心底里已經淺淺猜到了答案。
“桑念。”
男人不假思索開口,藍色的眸底深不可測,倦怠地看著眼前。
“實在抱歉塞繆爾先生,桑念療愈師她已經被安排對接另一位住在療愈院a區的王子殿下。”
司野平和不失禮貌地拒絕,嘴角是標志性不帶情緒的笑意。
“我不要任何的療愈師來。”
“除了她。”
“調整一下恐怕對司野你來說,不是難事。”
男人抬眸與其對視,看似平常無奇,暗地里卻好似有一股火光在雙方交集的視線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