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里面依舊沒人理會,出于安全考慮,療愈師可以直接開門進去。
接下來亦是一潭死水的寧靜。
無奈之下男人只能直接用終端后臺刷開房門,走進屋后,客廳空無一人。
司野眸光沉了沉,兀自抬眼看向臥室的方位,站立不動。
“塞繆爾先生,我是司野,請問桑念療愈師在嗎。”
聽見這道聲音,圈在少女腰上aha的手方微動了動,桑念終于得以下床,匆匆忙忙從臥室房間里奔出。
不知道怎得,在對上外面客廳男人略顯嚴肅的眸光時,少女有種被捉奸在床的心虛慌亂,一秒避開自己的視線。
“司野先生。”
她窘迫地低著腦袋,不停捻著手指。
而司野好似早有預料般,沒有任何要責怪的意思,反而詢問“塞繆爾先生還處于病癥期嗎”
桑念連連點頭。
司野這便抬腳朝臥室內走去,禮貌地同還睡在床上的男人說“塞繆爾先生,我來給您做精神海檢測。”
已經蘇醒過來的塞繆爾隨手掖了個枕頭在后背坐起,頭頂的栗色發絲微顯凌亂,將凌厲俊美的五官襯得柔和一些。
他意味深長地瞟一眼跟著男人身后進來的少女,沒有發聲。
司野默默走到床前,使用精神力替對方檢測,隨后得出結論“塞繆爾先生,您的精神海數值已經恢復至7,病癥想必也已經消散了。”
而此時塞繆爾也不再偽裝,聲線低沉地應了一聲。
站在那里的桑念驚得瞳孔張了張。
恢復了嗎已經
什么時候的事
“桑念療愈師,今天開始你不必陪護了,去
一樓梳整下,然后去我辦公室等我。”
司野偏眸交代,聲線溫潤平和。
“是,司野先生。”
少女收到指示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直到她的身影在門口徹底消失,塞繆爾才幽幽地收回視線,抬起藍色的眸子凝向眼前的男人。
而司野則將帶上來的一管治療劑放在男人床頭柜,例行公事般交代提醒“塞繆爾先生記得注射,沒有其他事,我不就打擾休息了。”
床上的男人倦懶地掀了掀眼皮,隨手拾起那管治療劑,面不改色為自己扎下。
算是沉默的回應。
對方一向討厭beta,司野向來完好把握著分寸。
見此不再說任何安靜轉身走出房間。
桑念沒料到司野先生這次去帝國會這么快返回,獨自回到樓下梳洗一番后馬不停蹄趕往對方的辦公室。
司野回來時,穿著粉白制服的少女正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候,療愈院一樓走廊幽冷的燈光裹在她身上,皮膚白皙而通透,制服的領口緊緊束在脖子處,露出一節白皙的脖頸,顯出一種說不出的乖。
“進來吧。”
男人面色沉靜眸底含著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說完邁開長腿推門而入。
桑念進去后在對方辦公桌前坐下,主動詢問“司野先生是有什么事嗎”
“現在帝國針對初級療愈師報考醫學院有了新的政策,每半年會開展一次線下課程培訓,地點就在帝國醫學院分校,每個高級療愈師都可以推舉兩個名額前去參加培訓。”
男人停頓一下又道“我打算推舉你,桑念療愈師。”
少女驚訝地唇瓣微張,下意識脫口而出“可是我現在還只是見習療愈師。”
“很快就不是了,我相信你能順利通過初級療愈師的考試。”
對方給與滿滿的信任,這是莫大的鼓勵。
“不過,這條路畢竟不是通過帝國高考的正式渠道,會萬分艱難,桑念療愈師敢嘗試嗎”
司野認真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眼底復雜情緒涌動。
他自己的情況注定在這里待不長久,只能盡力地快些將她送出去。
少女聞言默默攥緊桌下的手指。
對于她這樣一個沒有精神力的beta來說,職業生涯的頂端最多就是初級療愈師了。
還想繼續上升,只能另謀賽道。
“我愿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