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根栗色的發絲凌亂地黏在唇角,顯得既純又欲。
原本從此路過的司野無意間好像看見桑念獨自坐在那里,便試探喚了一聲。
而此刻,因少女回眸一瞬震懾到的男人正眼神定定看著她,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甚至連呼吸也開始紊亂。
當下好似有一團火在身體內部涌動。
“司野先生”
桑念慌忙從臺階上爬起身來,低眸瞥見自己領口松開的衣扣趕緊一邊扣上一邊解釋“可能是被什么給叮咬了,買了止癢膏在涂。”
“還好嗎”
司野暗自攏了攏指骨,拼命將那股不受控制涌起的潮欲給壓回,目光一如既往的溫和。
少女點頭。
“藥膏的效用很好,已經不癢了。”
男人也輕點了下頭,視線默默從她身上跳開,喉結再度輕滑了下。
原本想說的話也沒有開口,輕攥了攥拳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后僵硬地轉身抬腳匆匆離開。
看著走廊上對方遠去的身影,桑念不由將手指插入口袋,攥了攥里面的物品。
為什么覺得剛剛的司野先生有點奇怪。
沒一會,她的工作手環上便收到一條來自司野先生的消息。
司野剛剛有件事忘了跟你說,療愈院初級療愈師報考醫學院去帝都培訓的申請,我已經填上了你的名字,不出意外,最多還有半月就能啟程,
另外,還有安格療愈師也有意報考,你們兩位是今年a區的被推薦人,屆時會有她和你作伴一起去帝都參加集中培訓。
實在是太好了。
桑念看完第一個念頭。
只不過,剛剛司野先生為什么不直接當面告訴她
還有半個月,桑念默默打開日期表看了眼。
然而一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這天之后的第二日早晨,桑念在宿舍鏡前梳頭時再次發現一綹異色的頭發,倘若不是在另一側,她甚至會懷疑染發膏的維持效用有假。
這意味著,她頭上又出現新的一綹變色的頭發。
少女如臨大敵般慌忙使用染發膏將頭發變回原本的顏色,她忍不住開始猜測明天會不會又有新的冒出來,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情也由此變沉。
后來果然如她所料,新的早晨又有新的變色頭發,桑念只能繼續染發,并且直接咬牙網購了更多的染發膏回來備用。
如此往復,十來天下來,她已經逐漸習慣每天染發和檢查自己頭發的習慣。
第十四天,也就是出發帝都的前一天。
從早晨醒來起,桑念便如同被人拉著跑了一場馬拉松般渾身酸軟無力。
鬧鈴響后,她又沉沉地多賴了五分鐘,直到門外有人叫她的名字,是安格的聲音。
“桑念,趕快起來了,a區有急事。”
可是a區能有什么急事發聲,目前還住著的只有一位塞繆爾先生,而且他還時不時神出鬼沒,總不老實待在療愈院。
雖心底這樣想著,但少女還是賴著從床上爬起,第一時間檢查頭發的她果然不出所料又有了新增的異色,到今天為止她早已經分辨不清這一綹究竟是新增的還是先前有的染發膏失效的那些,總之每天要染色的部分越來越多,染發膏每天消耗的劑量也越來越大。
桑念已經在考慮咬牙斥巨資買時效更長的染發膏了。
不過可能得等下個月薪水到賬
“來了,馬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