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此刻他們二人正待在一起,做著他不知道的什么事情,一股無名的妒火便在心頭熊熊燃起。
紅發aha眸色一暗,不由朝夜色下宿舍樓的方向探去。
想要悄悄潛去的念頭一閃而逝。
今夜的a區看起來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大家都在暗暗較著勁,一旦其中有人有異動,便會發生群起而攻之的場面。
療愈院二樓。
阿莫斯環抱著胳膊下半身魚尾泡于客廳寬闊的泳池內,淺藍色海藻般的長發披散于肩后,稍許幾綹濕噠噠地垂于袒露白凈的胸膛。
人魚俊美妖異的臉上此刻布滿陰云與警惕,茶色的眸底含著的浮冰迅速凝結,渾身透著肅然之氣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
不知道桑念現在怎么樣了,司野有沒有對她做什么。
她好不好,難受不難受
猶記得自己當年分化那日,亦度過十分煎熬難受的一天。
桑念的身體那么柔弱,真的能堅持住嗎
想到這些阿莫斯便感到抓心撓肝。
藍發人魚閉了閉眼,開始試圖將其拉入自己的精神海。
自從桑念交代不允許隨隨便便拉她進精神海后,阿莫斯已經有許久沒這么做。
可今天這種情況下,他沒辦法安然等待下去。
片刻之后,人魚陡然睜眼,茶色的眸底覆滿意外與不可置信。
居然失敗了。
他沒辦法像先前每次那樣拉
桑念進來自己的精神海,這到底怎么回事
拒絕帝國王儲的視頻會話邀請,是司野今夜以來做過得又一件大膽堪稱離經叛道的事。
因為他屬實不知道該如何讓殿下見到自己眼前的這幅場面,又抱有私心不愿意將少女從他懷中剝離開。
于是幾番忖度下,他毅然決然伸出手指拒絕了通話。
自從他的消息發出去已經過了數十分鐘,伊桑殿下遲遲沒有再回復任何,看樣子今晚算是平息了。
關掉光屏,男人的手緩緩下落,在半空稍作停頓,旋即選擇重新放回少女的后腰位置。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想今晚之后該如何,不去想未來該如何。
只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此刻,彼此抱在一起的現在。
想到這里,司野不由自主將臂膀微微收緊。
這一整晚,男人幾乎都沒合眼,除了給發燒的桑念喂水喝,幫她擦汗,喂退燒藥,跑來跑去未停歇。
就這樣無微不至照顧整個通宵,臨近天亮前的一小時,司野方才回到床上淺淺瞇了會。
清晨天剛亮,男人收拾好準備出門,臨走前又不放心地折返回床邊,這才驚詫發現床上的少女原本的發色已經完全蛻變為水粉偏銀白的顏色。
昨夜司野抽空查過從前的相關文獻記錄,無論是oga還是aha在分化時相當于第二次新生,第二性別在此重建的過程中,少部分群體會發生發色的變化。
見到此,他忽然想起昨晚趕至對方宿舍時見到的滿床頭柜的染發膏,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悄悄隱瞞這件事情,獨自承受著身體帶來的異常改變嗎
司野愈發心疼起來,一邊探去手背試探少女額頭的溫度。
似乎比昨晚的高燒褪去一些。
想到還有a區的攤子等著他去處理,司野不得不暫時先放下這邊的事。
因還是不太放心留桑念一人在這里,他索性尋求萊恩替他照看一會。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男人才依依不舍從床邊起身前去開門。
打開門的一霎,萊恩單手倚在墻邊,穿著一身暗黑系的酷帥著裝,肉眼可見地明顯打扮過。